頁岩開採掀石油革命 究竟是解藥還是毒藥?

記者范逸華、劉伯奇/採訪報導

比較各種燃料所排放出來的二氧化碳,雖然頁岩氣也就是天然氣是最低的,所以當頁岩革命一出來時,各國紛紛指望天然氣能完全取代高污染的煤碳,甚至有一天能全面用天然氣發電替代風險存疑慮的核能發電,但其實頁岩油的開採本身在環保上也產生不少的爭議,像是可能污染水資源甚至還有引發地震的風險。

水資源怪像!能源新星頁岩油惹爭議

頁岩油開採在美國遍地開花,風光背後卻出現「頁岩難民」。2011年美國紀錄片「天然氣之國」揭露全美四萬五千口頁岩油井污染水資源怪象。頁岩油難民:「他們說這很安全可以喝,但你可以看到有一點瓦斯氣體在裡面,還有些混濁物在裡面。」

水資源怪像!能源新星頁岩油惹爭議

日常生活的用水開始變得不安全,矛頭指向推動頁岩革命最關鍵技術 「水力裂解法」。因裂解過程需注入大量水、沙和化學藥劑,再用炸藥將地層震出裂縫,油氣才能釋出。但取完油後的廢水再注入井裡,大量化學物質可能滲入土壤甚至污染地下水,針對各方疑慮,目前美國政府作法是要求油商必須找第三公證單位取水檢測。

水資源怪像!能源新星頁岩油惹爭議

採訪團隊實際拍攝兩根地下水採樣專用兩米長貝勒管穿過15米地下水,手上兩管水抽滿後裝進玻璃瓶送驗。但是還有更多是檢查不到的。美南環保公會會長陳天健:「水的處理是個很大的問題,因為這個水會造成很多的泥漿出來,水跟泥漿各位都知道就是廢水,他們把這些東西運到別的地方去處理,至於怎麼處理沒有人去追蹤這個問題。」

水資源怪像!能源新星頁岩油惹爭議

不只廢水沒追蹤,據美國環保署統計,水力裂解一次需要注入至少1千萬到9千萬公升的水,耗水量是一般油氣井50到100倍,水資源是否因此耗竭,專家憂慮。舉例來說賓州頁岩油業者一年用水量只佔全州用水的0.05%到0.08%,但換到氣候乾燥的內華達州,數字就升到0.17%到0.27%,缺水區民生用水就可能遭排擠。水資源根本上比能源問題更迫切,而當喝一口乾淨的水都變得奢侈,空氣中看不見的危機也開始壟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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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井附近居民求自保,用紅外線熱感應攝影機拍攝到儲存槽管線時常外洩揮發性有機化合物(簡稱VOC),而且頁岩油開採過程中也會產生VOC,雖然濃度都不到立即致命程度,但等同和隱形健康殺手當鄰居。頁岩難民:「當鷹灘開始開採,我就覺得有東西卡在我的喉嚨 ,鼻子塞住了,胸口感覺很沈悶...我不能呼吸。」 

水資源怪像!能源新星頁岩油惹爭議

環保團體:「這不會有長時間的資料庫,因為這是新科技,以前從來沒有,很多疾病是因為長期暴露在某種瓦斯和化學藥劑下很長一段時間,舉例來說你不會看到一個人明天就拿出他罹病證明說是因為污染,因為暴露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可能是很久之前就面臨,我們可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

水資源怪像!能源新星頁岩油惹爭議

頁岩專家:「有人認為應該全面綠能或是全面使用石油,用碳或是無碳,但是我認為到今天我們必須同意,我們並沒有足夠的綠能資源,如果有我會說很好我們就無碳吧,但是我們並沒有。」  能源越來越便宜,但卻需要用環境來付出代價,美國各州開始掀起抗議浪潮,要求地方政府立法禁止水力裂解,甚至連好萊塢明星都站出來。

因為高壓裂解還有個更大的隱憂:地震。2014年奧克拉荷馬州地震多達200多次就被直指是頁岩油惹禍,但專家否認。頁岩油專家:「當你壓裂,能量從壓裂過程中釋放出來,但這並不足以造成地震。」

水資源怪像!能源新星頁岩油惹爭議

德州眾議員Gene Wu:「有兩個獨立調查的報告指出水利裂解法並不會造成地震,非常清楚,地方政府不能禁止壓裂因為你不能控制石油,我們才是石油的掌控者,政府才能掌控所有的石油製造和規則。」 

水資源怪像!能源新星頁岩油惹爭議

環保團體:「政治領袖他們依賴石油公司的政治獻金,很明顯的油公司當然不想要任何法律或法令使他們得花更多的錢,或是更多的時間,因為這樣就讓他們的利潤變低了 。」相對於燃煤和石油的高碳排放,頁岩油氣被認為能夠減少暖化,甚至是美國經濟的救星,但究竟是解藥還是毒藥,至今評價始終未定。(整理:實習編輯鍾惠宇)

採訪撰稿 范逸華
攝影剪輯 劉伯奇
音樂提供 音韶唱片

   《消失的國界》節目播出時間

首播:三立新聞台(六)23:00
重播:三立新聞台(日)10:00、(隔週日)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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