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浩雲／醫院鬼話：產房孤魂來奪胎

▲示意圖。（圖／攝影者george ruiz, Flickr CC License）

文／洪浩雲

不得不承認，產房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以前當實習醫師的時候，碰過漂浮的棉被、嬰兒的哭聲、亂開的自動門......等等經歷，以為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在產房這裡發生的事，沒有最可怕，只有更可怕！

現在的生產過程比起以前開放很多，只要有好好上課，院方都很鼓勵丈夫進產房陪產，順便經歷生產過程。只不過，以個人經驗來講，為了將來的夫妻床笫生活情趣，做丈夫的還是不要進去陪產比較好。

那次是我已經成為外科住院醫師的時候，婦產科因為有病人照會外科支援，所以我陪著主治醫師前往，手術還算順利，我們外科的部分處理完之後，便先退下來，把手術台還給婦產科醫師。我把手術紀錄完成之後，不想這麼早回去外科病房，就偷閒到處晃晃，剛好隔壁產房那邊有產婦進行自然產，上次接生已經是當兵之前的遙遠記憶了，我就偷偷溜進產房，好在產婦旁的婦產科醫師是我同學，我跟他點頭致意之後就站在他後方。一切都跟當年實習的時候沒兩樣，主治醫師跟實習醫師在下面接生，住院醫師在上面協助產婦用力，丈夫則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等一下，這個丈夫也太鎮定了吧？我看著對面那個男子，心裡覺得奇怪。我看過許多在產房行為舉止異常的丈夫，對於某些怪異的舉動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這個「丈夫」完全不像是來陪產的，冷漠的表情和呆滯的眼神，沒有一般準爸爸的焦慮或不安，更多的是木然！「他們夫妻感情有不好到這種地步嗎？」我想起以前曾經遇過產婦在產檯上痛罵旁邊丈夫的搞笑模樣，丈夫也只是無奈地傻笑，但是這一個就....「果然世界上無奇不有啊！」畢竟是偷偷來觀禮的，我也不好意思問太多，就把注意力轉回產程上面。

「噫......」隨著另外一次的用力，羊水汩汩流出，胎頭準備要出來了！這時我眼角忽然瞄到，那個「丈夫」忽然朝著產婦，也就是我們的方向衝了過來！「咦！」就在我差一點叫出聲來的那時，人不見了！？那個「丈夫」瞬間像是一陣煙霧一般地消失了？我還在疑惑到底自己是不是眼花的時候，主治醫師已經把嬰兒抱了出來，實習醫師把臍帶夾遞上然後剪斷臍帶，「哇！哇！」聽到嬰兒的哭聲，我才回過神來。

「那個....她丈夫沒有進來陪產是不是？」我囁嚅著詢問我同學。「沒有啊，怎麼了嗎？」我同學正幫忙清潔嬰兒，然後要接手處理胎盤。「對耶！」我心裡這時才忽然想到：「剛剛就覺得很奇怪啊，那個男的居然沒有穿綠色隔離衣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