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ZIK／莫札特感情早熟、情路多舛！21歲曾愛上堂妹

圖、文／洪雪舫／MUZIK

莫札特不僅在音樂上早熟，在感情上也是比同儕更加早慧，畢竟有誰會在駒齒未落的年紀就懂得跳上女士的雙膝、勾著她的頸子在臉上落下雨點般的輕吻？更何況這位女士還是當時奧地利的皇后呢。

在他這個年紀，「求愛」的對象還真不少，奧地利「最美麗的公主」瑪麗．安東尼奈特（Marie Antoinette）也曾經受過小莫札特天真無邪的告白：「妳好漂亮啊，等我以後長大時要娶妳回家。」要是那時小莫札特知道，這位名符其實的「公主」，她在未來會成為因為揮霍無度而魂斷斷頭台的法國皇后時，還有沒有膽娶她？

歐洲選妻之旅

身為一位家喻戶曉神童，莫札特的父親李奧波特．莫札特（Leopold Mozart）功不可沒，莫札特短暫的35年生命裡，就有14年是在旅行中的長途馬車裡度過，讓莫札特在小小年紀就能在歐洲各地裡打響知名度。

1777年，21歲的莫札特在奧格斯堡遇見了美麗的堂妹瑪麗亞·安娜·莫札特（Maria Anna Thekla Mozart），他很快地就被這位聰明伶俐且開朗活潑的少女所吸引，陷入愛河之中，但是卻遭到父親的阻止，以怕她妨礙莫札特的藝術發展為由，反對他們的交往，一直以來對父親崇拜有加的莫札特，為此憤慨地寫了一封這樣的信：「您如此對我和堂妹間單純幸福的交往，實在是令我感到失望，未來若您再提及這件事，我有權保持緘默！」，雖然莫札特在同一年就愛上了另一個女人，但是瑪麗亞卻忠貞不二，終身未嫁，享年84歲。

韋伯和他的快樂女兒們

沒錯，在同一年，莫札特和母親安娜（Anna Maria Walburga Mozart），前往巴黎的途中經過了德國曼海姆時（Mannheim），在那裡結識了宮廷樂師法蘭茲．韋伯（Franz Fridolin Weber）和他的二女兒、歌劇界的明日之星阿洛西亞．韋伯（Aloisia Weber），莫札特深深地為她優美的歌聲傾倒，在曼海姆談了一場雖然短暫但美好的愛情。

至於這段愛情為何短暫呢，其實中間發生了一段有趣的插曲，莫札特在離開曼海姆後，驅車前往巴黎求職，但長大後失去神童光環的莫札特，在求職路上備受阻礙，某一次莫札特返鄉路途中偶然遇見了阿洛西亞，他彈著鋼琴大唱:「喔～不想要我的人～都來舔我的屁屁吧～」，目睹了這個事件的阿洛西亞飽受驚嚇，這不是我認識的阿莫啊！[1]只好與莫札特就此別過。其實後來從莫札特和親友的信件中，就可以看出他對於「排泄物學」的情有獨鍾。

▲才貌雙全的女高音Aloisia Weber

莫札特和母親安娜再次到了巴黎後，旋即展開新的生活，雖然思鄉心切，但是安娜還是積極的參與巴黎當地的各種政治活動，可惜年事已高且長期舟車勞頓的生活讓她積勞成疾，在1778年的7月與世長辭。

1782年，莫札特和韋伯家的三女兒康絲丹采（Constanze Weber）成婚，[2]相較於大姊約瑟芬（Josepha Weber）和阿洛西亞在歌劇界的活躍，莫札特的許多歌劇角色都是為韋伯家的姊妹們量身打造。康絲丹采雖然也深諳歌唱之道，但才華屬於較為「低調」的類型，

▲功不可莫的康絲丹采

康絲丹采應該是音樂史上最被汙名化的女性之一，相傳她既不能持家，也沒有配得上莫札特的智識，只會貪圖享樂，其實莫札特也是如此，從小備受寵愛而過慣好日子的莫札特，對生活品質有很高的要求[3]。夫妻結褵9年，有了6個孩子的生活並不算寬裕，1787年奧土戰爭爆發後，奧地利的經濟激烈擺盪，文藝凋零，莫札特在這時候積下大量債務，而康絲丹采並不知情，直到兩年後才發現莫札特在經濟上已然舉步維艱，於是果斷的賣掉了大量家具貸款，並商定莫札特的作品版稅，償還了一部分的債務，解決了這次危機後，莫札特更加勤勉的工作報答康絲丹采的恩情。1791年，《魔笛》、《狄托的仁慈》、《安魂曲》等巨作陸續問世，可惜正當在這一家人即將走出債務困境的路上，莫札特因為過度勞累，溘然長逝。

[4]在莫札特過世後，留下的孩子讓康絲丹采陷入絕境，莫札特沒有任何的公職年金，為母則強的康絲丹采在這時候也發揮了精明能幹的一面，整理並出版莫札特的作品全集、找人續寫莫札特未完成的作品和舉辦莫札特的音樂會巡演。守寡了將近18年才與一位丹麥外交官喬治．尼可拉斯．馮．尼森（Georg Nikolaus on Nissen）結婚，並偕手撰寫莫札特的傳記。

若不是因為承受了這麼多罵名的康絲丹采，我們也不會有這麼多莫札特的樂曲可以欣賞，其實最感謝康絲丹采的，應該是莫札特的鐵粉－現代物理學之父愛因斯坦，他也曾說過：「對我來說，死亡就是意味著再也聽不到莫札特。」

▲康絲丹采無緣見到的莫札特雕像

在1841年，莫札特的50冥誕之年，薩爾茲堡決定開辦以莫札特為名的音樂學院，並豎立一尊莫札特雕像，可惜沒能及時完成，慶祝活動延遲了一年。最終康絲丹采還是沒有等到這一天，在活動的半年前，以80歲的高齡辭世。

短結：

回顧來看，莫札特與康絲丹采的婚姻生活真的是沒什麼感情問題，兩人生活的最大問題就只是太窮了而已，而且還因為莫札特的作曲家聲名，整個家庭的經濟困境卻被這麼多外人單方面怪罪在女方身上……雖然後世這樣的流傳對康絲丹采多有不公，但事實上夫妻倆對彼此心意深厚、過得幸福，這便無所謂其他旁人及後世評斷了。如果丈夫心性更成熟點、經濟更穩定點，康絲丹采也會傳出不同的名聲吧！然而若莫札特真是這麼規矩穩重之人，大概就無法留下這麼多驚奇多彩的豐富作品了。

[1] 用現代的話來講，莫札特這番行徑就是所謂的「屁孩」吧？也可以說是他玩性童心的最大表現，會被驚嚇的人確實也不適合與音樂頑童深入交往下去啊！

[2] 前情人後來變成姻親，不知道見面的時候會不會尷尬。

[3] 遇到這麼會花錢的老公，康絲丹采就算想理財也無財可理啊！

[4] 這樣為丈夫遺作奔走勞碌的事實，我覺得是愛情投射在現實生活裡最浪漫的呈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