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聞/狂歡沒有不好 壞在政府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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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南方朔(新新聞)

狂歡型的活動在台灣興起並沒有什麼不好,大家求學、工作辛苦,也需要有情緒出路。問題是,最近這幾年恰好是台灣政府能力快速倒退的時刻,狂歡活動會「樂極生悲」,是政府的完全失能所致。

八仙樂園塵爆慘案,截至七月七日,計有四九四人受傷送醫、二八八人住進加護病房、一三八人住進一般病房、有二二九人命危,的確是台灣有史以來最大的燒傷事件。

塵爆事件發生後,第一時間大家都忙著進行傷患的搶救送醫,到了現在則是忙著對傷患送上關切,替他們集氣鼓勵。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卻始終沒有人去討論,那就是台灣的「狂歡管理」。正因為缺乏了「狂歡管理」的意識與具體做法,才會發生這起樂極生悲的慘案。

for fun成口頭禪,high是唯一目的

在每個時代,對於快樂的追求都有不同的定義。以前生產力沒有解放,人被工作所束縛,自由歡樂的時間有限。在那個貧窮時代,人們要求的是物質生活的平等;因此,平等是那個時代最大的價值,鼓吹平等的馬克思遂成了全球的救星。

隨著社會的發展,生產力逐漸解放,人們已有了新的需要與滿足,於是二十世紀的思想遂由馬克思轉向佛洛伊德,人們開始關心心理壓抑的解放。這種改變在一九六零與七零年代終於定型,它就是對快樂的追求被確定,生活世界的解放成了新的方向;「好玩」、「嬉戲」(for fun)開始成為新的口頭禪。

這代表著一種集體歡樂的新價值,無所忌憚的集體歡樂已成了一種新的消費,這也是近代社會,“fun”的元素被帶到娛樂、休閒、運動、觀光、消費各領域的原因。「狂歡」已成為新的集體行為模式,只要找到一個名目,就可以搞個狂歡項目,從跨年晚會、各種節慶,甚或演唱、運動都是例證。現代的狂歡活動與以前的趕集相同。

而狂歡的人群集會是非常獨特的場合,狂歡的人群相當異質,人群只有一個目標,就是要把歡樂極大化,以情緒的high為唯一目的,不顧及任何其他問題;人群所想得只是往前擠、往高處擠,它是個盲目的集合體。一個盲目的群體,必定也是個脆弱易受傷害的群體。

管理新生事務需「敏感性的政策」

對於這種事情,西方國家由於政府與社會的系統運作已久,它已習慣性地有了一種「敏感性的政策」(susceptibility policies),這種政策是指政府本於管理調控的職責,對很多新生事務的連帶關係都必須主動敏感,做出研判與調控。就以狂歡場合為例,秩序的維持、意外發生的可能、人群的安全與疏散,都必須有所考慮,並對主辦單位課以職責。現在這個時刻,狂歡的人群場合最可能發生恐怖攻擊,當然更需要有足夠的集體安全意識與警戒。而且西方社會,主持大型的狂歡節目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上陣,一定是有相當專業的團隊。

但包括台灣在內,許多亞洲的新興國家卻不然。亞洲國家發展較遲,以前很少有狂歡活動,縱使有一些歡樂性的活動,但多數人去了也是旁觀居多,很少會跟著既蹦又跳、瘋成一團。大夥一起狂歡是近年來才有的事,而台灣,大約從二十一世紀起,大眾歡樂這種新的消費文化才出現。於是各式各樣的音樂祭與歡樂派對才一窩蜂的盛行,年輕的帥哥辣妹也趨之若鶩。

辦活動成了風險生意

狂歡型的活動在台灣興起,並沒有什麼不好,大家求學工作辛苦,也需要有情緒出路。問題是,最近這幾年恰好是台灣政府能力快速倒退的時刻,許多事政府應管而不去管,像食安問題就是代表。

狂歡活動是政府應管的事,不過八仙園的彩色趴,居然未向新北市政府報備,顯示這類歡樂活動政府已沒有在管。當人群聚集的彩色趴,缺乏了管理,它沒事是幸運,一有了事當然就不得了!(本文未完,完整文章請見1479期《新新聞》,或新新聞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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