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火器:希望未來有二、三十個獨立樂團在棒球場開演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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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Blow 吹音樂

  On Fire Day 萬人演唱會:獨立音樂做得到。

十五年前,他們喜歡棒球,喜歡玩音樂;十五年後,他們即將成為第一個在棒球場開專場演唱會的獨立樂團。

2014 年被主流媒體冠上「學運樂團」的滅火器,以熱血、熱愛運動,關注社會議題,陽剛與活力深植人心,好像永遠都是敢衝敢撞的青年。去年與有料音樂正式分手,成立「火氣音樂」,彼此也陸續邁入三字頭,除了代謝變差易胖、開始注重飲食,甚至在吳迪的見證下滅火器全體「天龍化」,從過去三餐配豆腐乳,進化到接受台北物價。

這次訪問,少了主流新聞稿中的那套說辭,他們是一支獨立樂團,更是火氣音樂的經營者,與宣傳照中、舞台上火力全開的樣貌有些不同。

從興趣轉職業,職員變老闆,再從樂團變團隊,由滅火器主導音樂與大方向,音樂以外則相信專業分工:「本質上我們是一樣的。但變成職業之後,會有很多東西要顧慮,譬如說對一起工作的夥伴要有的責任。你會想到要如何給美術設計合理的報酬,給影像工作者成就感的發揮方式,怎麼樣讓跟你一起工作的人能一起成長,給予他們應有的價值肯定,這些是跟以前比較不一樣的。」大正說。

去年年底,由火氣音樂首次舉辦十五週年高雄專場,1400 張票十分鐘售罄,成果空前;這次目標萬人場地,是滅火器的第一次,也是獨立樂團第一次,更是台灣的第一次。連配合的舞台、硬體廠商都覺得有趣。

這一定會是歷史事件!充滿太多第一次了。不要等到十年後有人問說『你有去十年前滅火器那場在棒球場的演唱會嗎?』其他人都說『對!超屌的!』而你就沒有參與到。」宇辰說。

大正則說:「如果你喜歡滅火器,(不來)我百分之百確定你會有很大的遺憾。因為我們準備真的完完全全,從秀本身、舞台到整體,我找不到哪裡不好!絕對是超棒。」

滅火器想藉著 11/5 「On Fire Day:繼續向前行」萬人專場,凝聚起熱愛樂團文化的你我,讓台灣的樂團被更多人看到。吉他手宇辰在臉書貼文到「投入一點責任在興趣裡,事情就會不一樣」,他希望讓大家知道:獨立樂團的規模是可以達成的。

我的終極目標是讓更多人認識獨立音樂。」宇辰說:「只有自己走過一次後,才會知道哪裡需要幫助。」這能確定自己的能力與決策,說不定還能做出一套新的方式,對整體環境加分。「有問題再去請教別人,所以真的不用急著加入什麼體系或系統,先自己做看看。」

  不只滅火器,很多獨立音樂值得被看到!

去年底十五週年專場結束,到今年三月跑完台灣第一輪專輯巡迴,才確定這次「On Fire Day:繼續向前行」提升到萬人規模。

「會有這個想法主要還是回歸到本質。我們是樂團,享受演出,這是跟觀眾最好的連結。當我們跑完今年發片後,很多演出大家買不到票,多少有點遺憾。希望有個場合,大家可以一起參與,所以才有大型演唱會的想法。」大正說。

上次巡迴已算是集訓,備戰半年,用演出「以戰養戰」。皮皮說:「再怎麼去彩排室彩、聲音多大、再怎麼練,只有在台上,才能抓到在台上應該要做什麼。」這次的舞台設計複雜,整場秀有許多橋段,流程也相對繁複,至今已長達一個月定期關在彩排室排練,跑每個流程、走位、燈光、cue 點。

滅火器密集排練中!

不僅是對玩團十五年的自己一個交代,更希望把千禧年後「獨立樂團世代」在台灣發跡、成長、蛻變、回歸的歷程,以滅火器做個案,呈現給每個能觸及的民眾,讓大眾能注意到成就他們的台灣獨立音樂場景。

深知台灣市場規模有限,獨立樂團大團與小團中間斷層極大,環境也沒有被養起來,很多售票活動沒幾屆就喊停,不然就是改做標案,收入減少,聽眾被動,音樂人因此並不重視台灣市場,直接往國際發展而略過台灣,惡性循環。宇辰說:「十幾年過去了,進步的幅度還是很小。」

滅火器認為,政府只是輔助角色,資源勢必回歸到市場。若沒有思考如何把產業整體壯大,沒拉起市場規模就是內耗。

大正:「我敢說滅火器不是最好的,一樣好的有很多。我們做得到,其他團也一定做得到。大家想辦法,怎麼讓樣規模的團數量提升,怎麼樣讓音樂人有更多的群眾!」滅火器衷心希望能出現二、三十個甚至更多的樂團,像自己一樣被看到、被認識。

如果這扇認識的門在滅火器身上,我們會告訴你這扇門裡面有更多面向、更多精彩,值得你去聆聽。」滅火器的理想一直都是都不是告訴群眾「我們很棒,一定要認識我們」,而是希望「有很多像我們這樣的樂團存在,都有值得你聆聽的地方,希望你可以來認識。」

  所以我們爆紅嗎?

也許一般人都認為寫下〈島嶼天光〉的滅火器,因此嚐到「走紅」、「爆紅」滋味,但紅到底是什麼滋味?對滅火器來說,可能就只是記者打來訪問的電話變多,講的話被斷章取義的次數變多,還是沒有人關心音樂,台灣樂團的場景當然也不會是重點。

〈島嶼天光〉後訪問不停,大正至今還會接到直接打來,劈頭就問對哪個政治人物發言看法的記者電話。讓滅火器後來講話更加注意,力求精準。

貝斯手皮皮說:「很多人會貼上某些標籤跟想法,搞得我們好像是政治領袖一樣,有什麼政治問題都要來問...」宇辰也坦言對熱血、青春這種標籤曾經煩感,但已是過去式,畢竟演出者不用跟閱聽眾爭辯「他們看到了什麼」,而是應該專注回自己的傳達是否足夠精確。

皮皮:「我們不是為了要說那些話,才去做那些歌。而是回歸到最原本:音樂,分享我們的想法,一切都是很自然的。」

大正表示,唯一變的是頭銜變多:「有時候知名度跟實質效益不見得成正比。我們的生活方式,跟我們在做的事還是蠻靠自己的。」

真正的變化不是站上頒獎典禮振臂高呼,而是像吳迪所說,到了生活穩定的年紀,能全心專注於職業音樂人的身份,並有著「從練團室到彩排室」的指標性轉變:「一個團有沒有去彩排室彩,就知道這個團走到什麼程度。一直龜在小房間練團的樂團,站上大舞台是沒辦法舒適的表現他音樂的。這是不合理、不合邏輯也不可能的。一定要在那個環境下訓練,才有辦法撐起那個規模的演出。」

  樂團人生:創作期、製作期、巡迴期...

唯有細膩縝密、認真觀察與善用資源的內在,才得以造就衝勁十足的執行者,除了彼此自律,有「Deadline 王」之稱的大正掌握著所有樂團的進度,奉行時間表,坦言沒有做計畫會感到焦慮,甚至會因為選項太多而踟躕不前。團員們對樂團的當下狀態共識明確,並把樂團活動週期分為「創作期、製作期、巡迴期」依序循環。

《海上的人》到《再會!青春》中間因為當兵拖了很長一段時間,當時對週期的掌握度不高;但邁向這次《REBORN》,才真正對這週期有了認知,慢慢建立起一套自己的方式。

對主要負責創作的大正而言,自己最喜歡製作期,最快樂的就是寫完歌的那天:「因為最辛苦的創作期剛結束,到唱片發行前都不用想寫歌的事。當唱片一發行,專輯就是過去式;新專輯就要開始了!」吳迪則認為最困難的是製作期到開始巡演的切換,這中間的眉眉角角需要注意。

吳迪表示:「像我們 11/5 跑完之後,就要進入製作期,把自己關在錄音室做很宅的事情。

明年滅火器規劃要推出首張精選輯,也計畫將踏上世界巡迴,目標是探索音樂、陌生市場與自身創作想像的可能性。吳迪也提到未來 On Fire Day 可嘗試改變,可以不只一年一次,甚至在幾個不同的亞洲國家發生,每場次降到一千人的規模,跑個五到十場。

「也許下一張我們會在美國錄製,或者在歐洲錄製。但回過頭來要知道自己想做什麼,目標在哪裡,才可能讓事情發生。」大正解釋,台灣從來都不是領導型市場,你到每個地方都是菜鳥一樣,從零開始,把你適合當地的特色發揚光大,讓聽眾從認識到接受,再來支持,過程是一個很有趣的挑戰。

滅火器今年六月於東京個唱爆滿盛況。(資料照片)

「我們今年在日本,憑良心講做得很不錯。從發行到表演,看到歌迷成為鐵粉,看得到數量的累積,循著這種模式,可以到更多的國家嘗試交流。」大正說。

  還是在玩,用有責任感的那種方式。

台灣有發行或推出作品的音樂創作者,幾乎都在大正的臉書上找得到;需要紓壓的他對落日飛車讚譽有加,而皮皮、宇辰最近在關注大象體操、非人物種新片,吳迪則是覺得四分衛的新歌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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