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國界/連年旱災農場破產 澳洲內陸荒蕪像沙漠

記者王詩雅、何世得/採訪報導

澳洲因為礦業帶來的榮景,大量的援引河水地下水,開山挖土支持採礦需求,政府也有豐厚的稅收;但對大地的予取予求,卻讓環境變得脆弱,接連出現旱災洪患;採訪小組抵達昆士蘭旱災中心,這裡的草原地帶至少有四年降雨不到一百毫米,而牧場的土地因為旱災貶值,當初拿土地抵押貸款的農夫,被銀行趕出農場,破產尋短的人不在少數。

連年大旱衝擊澳洲! 昆士蘭農場崩盤

記者:「Hi Jimmy, nice to meet you!」乾旱搞得純樸的澳洲牛仔jimmy收掉農場改行當劊子手。連張開嘴都怕吃到趕不走的蒼蠅,Jimmy的團隊正負責把宰殺後的澳洲野生駱駝大塊厚切,接著泡進毒藥浸泡,傍晚再把駱駝肉扔到牧場周圍。因為天乾地裂的澳洲內陸,讓牧場破產的不只老天還有野狗來擾局,而野狗的飲水就自來獵物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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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場主人Debbie Viney:「野狗喜歡吃活的,小牛試著逃跑,野狗不愛吃頭跟屁股。這裡還有一隻,我想牠用盡全力想要站起來。」牛媽媽為了保護小牛被野狗咬到重傷根本救不活,乾旱逼的吃草的野兔數量大減,野狗轉而攻擊牧場牛羊,當地政府只能出此下策為民除害。捕狗隊Jimmy Smith:「環境逼迫做不下去,乾旱已經來了14年,還要持續多久我們也不知道。」

聯外道路兩側都是農場出售告示,但賣農場的不是地主而是銀行。在昆士蘭內陸土生土長的八十一歲老農夫查理,在旱災期間被貸款的銀行坑殺。在沒有任何通知之下,查理一家人被警察趕出自己的農場,因為銀行判定查理拿來抵押的土地因為乾旱產值太低不值錢,銀行要求查理另外付約折合台幣一千五百萬,不然就收下土地殘餘價值約折合台幣六十多萬離開,但像碰到強盜一般銀行準備進行「法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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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士蘭農戶Charlie Phillott:「你看這片圖騰非常獨特。」1960年代查理看上這片土地留有原住民的神秘圖騰,買下來投資觀光。

記者:「查理你對銀行這麼對待觀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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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當然對銀行很反感,反感就是我一家人對銀行的形容。」

查裡的故事再被BBC報導之後,終於戰勝銀行奪回他的老本,但他的遭遇不是特例。層層剝屑,因為經濟生殺大權被掐在銀行手裡,農戶敢怒不敢言。查理事件讓窮農人像地鼠一般冒出頭,舉發銀行的不義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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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人員:「我要做的是讓你從農場離開,如果你繼續待在這擅自侵入,後果就得拳腳相向。」

被沒收土地的農戶,反擊之路很漫長,有的吃住都成問題。超市老闆Brett感受到昆士蘭的大蕭條,在人口才八百人的Winton每周有二三十個低收入戶拿糧食券上門。超市老闆Brett:「獅子會發濟民發送的,拿券來我的超市一張可以用一次。」

Droguht Appreal主席David Phelps:「70%的昆士蘭內陸地區農民反應死亡人口增加,他們之中又有三分之一採用的是極端的手法結束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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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澳洲有專門協助乾旱受災戶的慈善組織,負責人David帶我們來到三千五的中型農城Longreach,還沒進入城門就看到告示:「LONGREACH進入第三級用水管制,禁用自動灑水機和塑膠管,禁止在大白天灌溉澆花而且每周只開放三天。」洗車不能用塑膠管僅容許提水、泳池被管制,乾旱最嚴重時停止戶外灌溉澆花,牲口和商業用水必須申請,違者依限水法開罰,千里送水就是市長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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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長Ed Warren:「我們的用水是從數百公里外的集水區經由『堰』來的,我們希望聖嬰現象可以帶來降水,但預計到年底恐怕難有甘霖。」

Droguht Appreal主席David Phelps:「當農戶沒有收入在市區消費,所有生意人也開始受到影響。」David十年前在市中心買了漂亮的房子投資當包租公,結果這兩年乏人問津空著養蚊子,農村大逃亡兩年人口少了四成,學校的感受最是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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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oguht Appreal主席David Phelps:「農場的小孩用視訊及網路上課,這是偏鄉上課的方式,他們會在屋外掛上牌子,請大家一同祈禱下雨。」

市長Ed Warren:「幫我們宣傳吸引遊客來。」鏡頭前鼓勵遊客多到昆士蘭中西部觀光,因為每一位遊客的花費,經濟效應會澤披七位當地人。早在70年代旱災,這裡的父母官深刻感受經濟重壓在農牧業風險太大,鼓勵百姓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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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日落不曾改變,昆士蘭純淨的天空下人去樓空。地球暖化帶來劫難,澳洲內陸比我們先嚐。水是命之所繫、經濟之鑰,有豐沛雨水的台灣難以體會雨不只珍貴,在澳洲是人們甚至因水而生,也因缺乏而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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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的國界》節目播出時間

首播:三立新聞台(六)23:00
重播:三立新聞台(日)10:00、(隔週日)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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