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小確幸,有一群孩子天生就沒機會「媽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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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同樣是孩子,人生大不同,有些孩子天生就是沒有機會,也沒資格當「媽寶」,別人是「花」,他們連「草」都說不上;他們卻沒有資格抗議與吶喊,痛恨這個國家打從他們出生時就已經放棄了他們,還利用和踐踏他們!

跟進小確幸? 馬:研議全國產檢假

===【顯微鏡】===



有一群孩子,他們臉龐同樣稚嫩、笑容不但青春還天真。

他們的皮膚卻早就不再白皙、眼神也不見清澈,永遠都有著那麼一點點兒的滄桑與茫然。

他們的世界,沒有「慢活、延畢、小確幸」只有「飄零、延退、小發財」,小學就要跋山涉水去讀書,中學以後流浪他鄉只求有個學歷,然後,當兵時能夠延退就延退,存點小錢退役後買個小發財拚生活。

他們的記憶,沒有「吶喊、抗爭、太陽花」只有「風吹、雨打、太陽光」;整個族群的總數也是最近很流行的「五十萬」,但他們的處境從來就沒被當權者看在眼裡,偶爾有大官說「我把你們當人看」,就已經被特定媒體鼓譟說應該要「感激」。

他們的名字,雖然叫做「台灣原來真正的主人」,打從滿清的「黃龍旗」、日本的「太陽旗」到如今的「青天白日滿地紅」,國家從來就是暴力對待他們,又看中他們的卓越體能,常常要他們站在國家暴力的第一線。

他們在教育資源的欠缺下,英文學不來、數學搞不懂,語文也不是他們「媽媽的話」,老師告訴他們,他們最好與最後的出路,就是和他們的叔叔伯伯、堂哥表哥們一樣,別想讀上「公立」的高中與高工,因為「考不上」。

這種「考不上」的宿命,變本加厲!

過去,他們校園裡的「合格教師」不到二分之一,甚至少於三分之一;因為連監察院都說有「五千個老師被濫權徵調」,到平地去「支援」各種行政工作。

他們持續被剝奪,所謂的「母語認證」考試通過可以加分,卻總是被那些在都市裡只有「四分之一」、「八分之一」,甚至「十六分之一」號稱原住民血統的「贏者圈」掠奪一空。

如今,在政府「偉大德政」的「十二年國教」之下,「加分」取消、「母語認證」沒有用,連「推徵」、「保送」和「薦送」都取消,已經三次以上的「會考」模擬考,連他們學校最好、最用功的學生,和都市與平地那些「天之驕子」一比,都望塵莫及,命定「考不到」公立的高中職工學校。

還有心教育這些「台灣原來的主人」的老師,沒機會抗爭,他們只能找出最好的辦法就是請山上那些六、七十歲的阿公阿嬤再拚三年,借錢背債讓孩子混一個私立的高職或高工,拿到高中畢業證書後,「更不要去幻想大學是什麼?」

大多數都是去考個警察學校,當當保警,譬如現在「保五」、「保六」,好多好多人都是來自南台灣的魯凱、排灣,還有玉山和大霸之間的布農與泰雅;將來還會更多。

他們只能靠體能謀取一點點生活的保障,有哪麼一天突然被整車整車往台北送,高層長官突然下令「六點要淨空」,沒有勤前訓練、也沒有帶隊規劃,就令他們向前衝,出了事就送調查甚至法辦。

有黑道也要上街,他們在大熱天還要穿上又厚又熱的裝備,站在第一線「抗狼」;背後則是他們永遠沒有機會體會的媽媽們守在門口肉身護學子之「母愛」;在他們的腦後,在那一個據說是「聖殿」的大廳內,傳來一陣又一陣原本譴責他們是「國家暴力鷹犬」的同齡孩子之呼喊聲「警察保護我」‧‧‧

哎‧‧‧同樣是孩子,人生大不同,有些孩子天生就是沒有機會,也沒資格當「媽寶」,別人是「花」,他們連「草」都說不上;他們卻沒有資格抗議與吶喊,痛陳這個國家打從他們出生時就已經放棄了他們,還利用與踐踏他們。

萬般都是命!可是,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兒的淡淡悲傷。

約三十年前,那時候,這些「台灣原來的主人」步行上陽明山,要求「還我土地」,那時的國家不但暴力還無恥,把這些主人在各保警隊中的堂哥、表哥‧‧‧都調上山,「以夷制夷」,拒馬前兄弟相殘,棍棒石塊齊飛,滿地血花片片。

那時候,我們這些「老」大學生被激怒,我們痛恨這種國家,我們同情那些保警和上山的年輕人,所以,我們陪著他們一起寫下一篇又一篇「番刀出鞘」的文章、考證又考證去推翻「吳鳳的神話」。

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當看著當下竟然是「兩種年輕人的對立與對比」,我們只能說:時代在變、潮流在變,過去那一種對弱勢無奈宿命同情的觀念,難道也已經要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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