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聲之形──從對話中,開始療癒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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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阿布

在日本票房突破22億日幣,熱潮延燒到台灣的《聲之形》,是怎麼樣的故事?有人說是霸凌,有人說是聽障;但我認為作者想傳達的東西或許是關於「聽見聲音」,關於「對話」,以及關於對話所產生的療癒力量。

▲圖/采昌國際多媒體提供

霸凌者與受害者

片頭的一開始就是辭掉打工、存款全部領出來、把月曆撕去後半段的,在生命的懸崖失速墜落的少年。少年自殺前鼓起全部勇氣做的最後一件事,竟是去找國小六年級時自己霸凌過的少女,對她說出自己的心聲。

那個永遠在對抗無聊的少年,既是霸凌者(Bully),同時也是被霸凌的受害者(Victim)。在國外的調查中,的確有6-12%左右的孩子同時具有這樣衝突的特質(Bully-Victim)。因此做為一種群體的社會行為,霸凌並不單單只是「調皮搗蛋」或是「壞小孩」這樣單純的解釋,背後原因可能比我們能夠想像得還要更加複雜。除了受害者以外,霸凌者的心理健康也常常被忽略。根據國外的大規模調查,霸凌者的憂鬱、自殺意念、與嘗試自殺行為都大約為對照組的兩倍之多。

關於說,關於傾聽

既然霸凌是如此複雜的行為,那勢必不能以「賞善罰惡」這樣直觀的策略來處理。整部電影裡面最令我驚豔的,是作者無意沿用「霸凌者們在往後的生命裡遭受到各自的報應,終於領悟到自己過去所犯的錯,洗心革面,取得受害者的原諒之後,大家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這樣少年漫畫常見大和解的結局,而是讓在最初那個傷害發生的場景裡的每個參與者跳出來,陳述自己所經驗到的感受。

那些敘事很難被簡單的歸類於全好或是全壞這樣對立分明的分類裡,而僅僅是每個人立足的位置不同,看出去有不同的風景而已。或許在說出來的當下是傷人的,但就算不說,還是會在往後的生命裡用別的方式宣洩出來。例如植野從頭到尾都很明白的表示自己不喜歡西宮,即使多年後重逢,個性理應成熟一點的植野仍用帶著惡意的方式傷害著西宮。不只是霸凌者難以改變,西宮自己也深深陷溺於早已如印痕般刻在心裡的教條:「我是不值得被愛的」、「我會帶給別人麻煩」,而無可自拔,最終選擇在那個煙花般絢爛的夜裡,從公寓陽台一躍而下。

▲《聲之形》預告片畫面。(圖/翻攝自YouTube)

從對話中開始療癒

但是在這個時候,當時的霸凌者石田伸出手接住了即將掉下去的西宮,在筋疲力竭之際,向神許願自己將好好的傾聽別人的話語。

因為有了傾聽,對話才得以開始。

石田從昏迷中醒來以後,到橋上與西宮重逢,兩人終於面對心中自己不敢說出的話,並開始傾聽自己的、對方的、甚至童年夥伴們各自的心情。透過人與人之間真誠的互動,西宮與石田終於各自從自己內心的牢籠裡解放出來,其他人也能夠用更客觀的眼光省視過去的情感。

從故事的一開始,聽覺就是一種隱喻。失去聽覺的不只有西宮,其他人或多或少都缺乏了傾聽別人感受的能力,以致於有了後續一連串的事件發生。其實作者在片名就已經暗示了我們,「聲」並不使用日本常見的漢字「声」,而是用了聲音(声),作為連結的手(又),與傾聽的耳朵(耳)。話語並不只是聲音,傾聽形成對話,對話帶來聯繫;在人與人之間的聯繫裡,我們開始學會互相療癒。

▲《聲之形》電影畫面。(圖/采昌國際多媒體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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