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摘/黃珊珊北一女儀隊照片震撼曝光 會從政竟是因為她 不惜槓上法官

資深記者鍾志鵬/台北報導

  黃珊珊是北一女儀隊,她說能穿上樂隊服裝是就讀北一女的夢想。圖 正中間 正好閉眼女孩是她。(圖/商周出版提供)

 ▲ 黃珊珊是北一女儀隊,她說能穿上樂隊服裝是就讀北一女的夢想。圖 正中間 正好閉眼女孩是她。(圖/商周出版提供)

   黃珊珊是北一女儀隊,她說能穿上樂隊服裝是就讀北一女的夢想。(圖/商周出版提供)

 ▲  黃珊珊是北一女儀隊,她說能穿上樂隊服裝是就讀北一女的夢想。(圖/商周出版提供)

台北市長選舉戰況激烈,陳時中、蔣萬安、黃珊珊呈現三腳督態勢。黃珊珊在著作《33個人生故事》中,曝光自己的出生是父母親的驚嚇,四歲就會讀報紙,台大一開始念的是大氣科學系,但因為一堂課轉到法律系,當律師會從政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了一位賣場小女孩,甚至槓上法官,震驚司法界。

 北一女時期的黃珊珊(左) 與2022年的她 (右)手勢正好相似。(圖/商周出版提供、翻攝自黃珊珊臉書)

 ▲北一女時期的黃珊珊(左) 與2022年的她 (右)手勢正好相似。(圖/商周出版提供、翻攝自黃珊珊臉書)

我不是在期待下誕生的小孩 媽媽發現懷我時驚嚇多過驚喜

黃珊珊在著作中自曝在黃家的開始,驚嚇驚喜都有………

我並不是在期待下誕生的小孩,因為媽媽發現懷了我的時候,其實是驚嚇多過驚喜。那時媽媽已經超過四十歲,而且我們家已經有五個孩子,大哥和大姐都唸軍校了,連最小的哥哥都已經六歲,況且爸爸是職業軍人,經常不在家,家裡太窮了,真的養不起也照顧不了這麼多小孩,所以二姊三歲的時候,媽媽把她交給外婆照顧;哥哥和姊姊都是國中畢業就進軍校就讀,以減輕家庭負擔,所以當媽媽發現又懷了孩子,真沒打算把我生下來。

 黃珊珊(被媽媽抱著)笑說:從小到大家人都想管她,好像家裡有4個爸爸.3個媽媽。圖 為全家福。 (圖/商周出版提供)

 ▲黃珊珊(被媽媽抱著)笑說:從小到大家人都想管她,好像家裡有4個爸爸.3個媽媽。圖 為全家福。 (圖/商周出版提供)

一來媽媽覺得自己生太多孩子,身體早已沒有再懷孩子、生孩子的本錢,更沒有帶孩子的體力;二來她已經四十多歲,真的已經是超高齡產婦,而高齡懷孕對媽媽和小孩來說,都有很高的健康風險。

媽媽要墮胎但醫生太忙等好久 一氣之下回家…於是有了黃珊珊

可是命運就是這麼奇妙。媽媽牽著小哥到醫院,準備請醫生進行墮胎手術。媽媽說,那天醫院裡人很多,醫生忙碌不已,她等了好久,醫生一直沒空看她,加上小哥在旁邊哭鬧不休,她覺得又累又熱又煩。當小哥又開始吵鬧,她一氣之下,就牽著哥哥回家了! 於是我有驚無險的成為家中老六。回想起來,還真要謝謝那位忙碌的醫生。

  黃珊珊說,和小哥因為年紀最近,他學什麼我就跟著學什麼。(圖/商周出版提供)

 ▲ 黃珊珊說,和小哥因為年紀最近,他學什麼我就跟著學什麼。(圖/商周出版提供)

黃珊珊四歲就會讀報紙  啟蒙老師可能就是電視

小時候的我有幾個傳奇,媽媽總是樂此不疲地說給親友們聽。好比四歲那年,我們住在警察新村。有天,我拿著《中國時報》一個字一個字的念給媽媽聽。

媽媽大驚,「這個小孩怎麼了? 為什麼認識字?」

我為什麼認識字?

有人問是不是幼稚園教的? 不是,因為我六歲以前沒上過一天學,也沒去過幼稚園。

我的天性愛湊熱鬧,小哥讀什麼,我就跟著讀什麼,所以他的課本我也跟著翻看,加上從小喜歡看電視,整天看電視字幕跟著認字,很快就認識了一大堆字。所以四歲就會讀報紙,我的啟蒙老師可能就是電視。

終於到了六歲,可以讀小學了。

記得第一天上課,老師點名,被叫到的人要舉手回答,他喊「黃珊珊」卻沒有人回答;班上同學左看右看,誰是黃珊珊?而我,也在左看右看,誰是黃珊珊呢?這個小朋友真奇怪,怎麼不舉手呢?

經過一番詢問,老師發現我就是黃珊珊,我還很有自信的說,「我不是。我叫黃小美。」因為在家裡,大家都叫我「小美」,我一直以為我的名字就是「黃小美」,根本不知道爸媽幫我取的名字叫做「黃珊珊」。

所以開學第一天,我就被罰寫「黃珊珊」一百遍,好冤啊!

黃珊珊也是黃小美 真相曝好有趣媽媽變老美

至於為何叫黃小美,因為我小時候頭髮不多、長得很醜,被鄰居喊「醜八怪」,爸爸當然很生氣,天天喊我「小美人」,這樣叫久了,哥哥姊姊、鄰居、朋友,身邊每個人都喊我「黃小美」,甚至連我媽都跟著我改名「老美」,因為鄰居老喊我「小美」,就順道喊她「老美」。

   黃珊珊(黃小美)與高齡90多歲的母親(黃老美)。依然是媽媽眼中的小女孩。(圖/翻攝自黃珊珊臉書)

  ▲ 黃珊珊(黃小美)與高齡90多歲的母親(黃老美)。依然是媽媽眼中的小女孩。(圖/翻攝自黃珊珊臉書)

改變人生的一堂課 從台大大氣科學轉系台大法律

收到大學聯考成績單,我考得還不錯, 放榜後,我考上臺灣大學大氣科學系,雖然我的成績超出大氣系的錄取門檻很多,但就這樣我很開心的在自己選擇的科系,開始了在臺大的大學生活。

但教授說,實驗室裡的數據是把所有變項都控制之後,所計算出來的結果,只有萬分之一的準確率。我又問教授,那其他萬分之9999 呢? 教授說,那些就是大氣中的變數,沒辦法更精準,因為影響大氣變化的因素太多了!

「萬分之一」的準確率確實給了我很大的打擊,難道我真要花四年鑽研這萬分之一嗎? 這豈不是代表我的科學家之路也會變得萬分困難? 我開始疑惑自己的未來。

有一天,物理課下課,我經過共同教室的大禮堂,看到一堆人擠在門外,裡面盛況空前。教授的講臺上放了一、兩百臺錄音機。教室裡幾百個位子已經坐滿了人,人潮還滿到爆出來。

黃珊珊說自己15歲北漂台北,在北一女時期立志將來想當科學家、學者。(圖/商周出版提供)

▲ 黃珊珊說自己15歲北漂台北,在北一女時期立志將來想當科學家、學者。(圖/商周出版提供)

天啊! 這是什麼情況?

裡面到底在上什麼課,教什麼?我決定擠進去,站著旁聽。那門課是法律系民法總則的課。王澤鑑老師幽默風趣的解釋法律行為與法律效力。我一聽就著迷,站著旁聽了整整兩個鐘頭的課也不覺得累。

王教授講民法、講權利與義務。天啊! 太有趣了,原來權利與義務對人生這麼重要,這些是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一個新世界在我眼前打開了,教授口中的法律不是六法全書, 也不是死板板的條文, 根本就是跟我們生活綁在一起的活生生日常, 充滿人際關係的矛盾。

這堂課徹底改變我已經規劃好的人生路。走出教室時,我情緒有點激動,因為我決定要換跑道學法律。臺大法律系是許多學子的夢想,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轉系成功,畢竟,大氣系與法律系一點關係也沒有。

幸好我還有一大優勢,法律系接受理工組轉系生的機率較高。因為理工組的邏輯很好,在法律的世界裡,邏輯很重要。

後來,我順利拿下書卷獎,也如願轉系成功。大二開始成為法律系的學生。誰能想到,只是偶而路過一個教室,卻扭轉了我的人生? 只能說這個世界真的非常奇妙。

 黃珊珊因為路過旁聽一堂台大法律課,決定從大氣科學系轉法律系。圖為 黃珊珊學士照。(圖/商周出版提供)

 ▲黃珊珊因為路過旁聽一堂台大法律課,決定從大氣科學系轉法律系。圖為 黃珊珊學士照。(圖/商周出版提供)

讓我立志從政的一位小女孩 年輕律師槓上法官

儘管我在律師這個行業做得不錯,二十三歲當律師,二十六歲升任事務所的合夥人,但在二十八歲時,我覺得夠了! 夠了! 接下來我想做不一樣的事。

真正推動我踏出這一步的,是一個小女孩。

這個小女孩還未成年。她跟著姊姊去逛賣場,姊姊拿了很多東西放到購物車內,可是身上的錢不夠付這些商品。商店的保全看到了,覺得他們「意圖」行竊,就把他們抓起來,還報了警。

這天是媽媽來找我幫忙,因為姊姊已經成年,所以可以交保。但妹妹被少年法庭法官裁定收容,妹妹說她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她只是跟著姊姊在商店裡面逛,什麼也沒做,而且他們根本還沒通過收銀台,莫名其妙就被送進警察局。她從頭到尾沒做任何事,不懂為何法官要把她關起來。

 黃珊珊與王世堅交情好。(圖/翻攝自黃珊珊臉書)

 ▲黃珊珊與王世堅交情好。(圖/翻攝自黃珊珊臉書)

我接下這個案子。因為本案第一個爭議就是:他們沒有離開商店,也還沒結帳,怎麼能說行竊,根本站不住腳。我同意當她的委任律師,幫她打這場官司。

開庭時,法官違反很多程序規定,不讓我進入法庭,還恐嚇逼迫我的未成年當事人的母親當庭解除律師委任,讓我不能幫她辯護。她只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媽媽不懂法律,在法庭上怎麼可能跟法官對抗? 這擺明了欺負人!

這個法官的舉動真的踩到我的底線。法律見解不同,律師跟檢察官可以辯論,法官應該是中立的角色,但這名法官卻用不正當的手段損及我當事人的最佳利益,若這不是不公不義,什麼才是不公不義? 我氣得立刻具名向司法院和監察院以及律師公會,提出具名檢舉。

當我以律師身分提出檢舉函並寄到律師公會,我的老闆立刻接到很多人來電關心,律師公會也打電話告訴我,我竟然是第二個具名檢舉法官的律師。

此後我成為法院的黑名單。法官見到我一定覺得我是麻煩製造者,這可能會影響到當事人的審判結果,我不後悔,但是好像回不去了。

  當律師時才23歲,黃珊珊穿上律師袍,因為太年輕常被當事人問,「可以嗎?」、「會不會打官司啊?」。(圖/商周出版提供)

 ▲ 當律師時才23歲,黃珊珊穿上律師袍,因為太年輕常被當事人問,「可以嗎?」、「會不會打官司啊?」。(圖/商周出版提供)

 黃珊珊(左二)台大法律系同學。吳志揚(右二)、吳宜臻(中)。她說同學雖不同黨派、但追求理想不分黨派。 (圖/商周出版提供)

 ▲黃珊珊(左二)台大法律系同學。吳志揚(右二)、吳宜臻(中)。她說同學雖不同黨派、但追求理想不分黨派。 (圖/商周出版提供)

我之所以如此明快提出檢舉函,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法律人追求公平正義、保障人權,不該只是隨便說說,我可以鄉愿,但我做不到。

在這段執業過程中,我當然也曾經幫嫌犯辯護過,因為無論是誰,都受程序保障,都有接受公平審判的權利。但律師不能違背良知、隱匿或湮滅證據、教唆偽證,不能為了勝訴不擇手段,律師必須保障當事人的最佳利益,但同樣也有協助法院發現真相的責任。在公益與私利間,我認為律師是在野法曹,不是商人。

多年之後才明白,我的人生規劃真的僅供參考,老天爺總會在關鍵時刻給出另一條更曲折、更辛苦的路,但我仍然義無反顧的踏上未知旅程,因為那條路上有我的夢想。

 黃珊珊回北一女探視學妹,鼓勵學妹好好讀書。 (圖/翻攝自黃珊珊臉書)

 ▲黃珊珊回北一女探視學妹,鼓勵學妹好好讀書。 (圖/翻攝自黃珊珊臉書)

 黃珊珊笑說媽媽回自己的時候,根本是驚嚇大於驚喜。 (圖/商周出版提供)

 ▲黃珊珊笑說媽媽回自己的時候,根本是驚嚇大於驚喜。 (圖/商周出版提供)

  黃珊珊笑說媽媽回自己的時候,根本是驚嚇大於驚喜。 (圖/商周出版提供)

 ▲ 黃珊珊笑說媽媽回自己的時候,根本是驚嚇大於驚喜。 (圖/商周出版提供)

本文撰寫與摘自商周出版之《黃珊珊 33個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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