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綠洲漸消失 摩洛哥小狐狸、遊牧民族回不去了

記者傅家慶、劉若媺/採訪報導

天然屏障失衡,沙塵侵襲沙漠綠洲,導致居民更難求生,最嚴重衝擊到的就是沙漠居民、被稱為沙漠游牧民族的貝都因人。貝都因人其實就是阿拉伯人,只是他們不喜歡定居,喜歡在沙漠遊牧,被形容是「沙漠的吉普賽人」。貝都因人的人數大約有一千萬,分布在沙烏地阿拉伯、利比亞、約旦、以色列以及北非埃及、摩洛哥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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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都因人本是遊牧民族,因為生態改變,生活習慣也改變。

過去他們可以靠著騎駱駝在沙漠遊牧,但現在生活早已改變,因為沙漠綠洲漸漸消失,無法過著傳統農牧生活,轉而以沙漠風光招攬遊客,騎駱駝才是現在最主要的生財方式。而來自台灣的女生蔡適任,2011年來到摩洛哥擔任環境志工,現在成為當地的環境教育推手,正在當地募資推動植樹計畫,希望改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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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都因人Lahbib對沙漠十分了解。

貝都因人是沙漠的游牧民族,「貝都因」意思就是逐水草而居的人,從中古世紀他們就依賴沙漠維生。Lahbib是貝都因人,出生在摩洛哥小鎮Merzouga,對沙漠他瞭若指掌。Lahbib Hanana:「這裡有個洞,裡面一定藏了什麼東西」、「這裡有個洞,是地鼠一家。」沙漠就是貝都因人的家,他們還自許為是「駝民」,駱駝讓他們享受自由,傳統上他們寧願遊牧也不肯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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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環境變了,生活也得改變,這隻倒下的駱駝駝峰已露出白骨,駱駝現在的功能是載客。Merzouga小鎮最繁榮的街上,貝都因居民招攬遊客,現在最盛行的行業是觀光。貝都因老闆:「我是為了孩子跟家庭工作,以前我是遊牧民族,但是在沙漠的生活非常辛苦,又因為有乾旱的關係,我才選擇到城市安居,因為這裡有觀光客來,我想才能賴以維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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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zouga小鎮上盛行觀光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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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店老闆坦承為了生存,而到城市定居。

薩哈拉沙漠面積940萬平方公里,橫跨12個國家,凡是靠沙漠城鎮都能賺觀光財,但沙漠缺水,觀光加速環境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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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民宿老闆省水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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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家民宿後方,這間老闆有辦法,在浴室外裝水管,客人洗澡剩的水都當作施肥。老闆:「在沙漠沒有很多的水,這裡就是用淋浴後的水來灌溉,也增加一點綠意,種一點草和蔬菜。」但是這樣會思考的老闆是少數,趕不上沙漠化危機的速度,摩洛哥推動「綠化摩洛哥計畫」,在中部古城非斯週邊,以及南部大城阿加迪爾,兩塊沙漠化最嚴重區域,推動植樹教育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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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古城非斯週邊、南部大城阿加迪爾是沙漠化最嚴重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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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專家Noura Elouardi。

沙漠專家:「第一階段是教育小農夫,如何增加他們的收益,第二階段是以現代化耕作讓他們的產品得以出口。」Noura主修農經,曾參與綠化計畫,她說這兩塊區域盛產阿甘樹,果實富含維生素E,山羊都愛吃,被製成美髮聖品、昂貴的摩洛哥油,因此農夫濫砍,三分之一樹林消失,但高價摩洛哥油是歐洲公司生產,經濟效益未讓當地農夫生活受益,而是承受濫砍後環境變遷惡果,凸顯摩洛哥經濟身不由己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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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甘樹的果實山羊也愛吃,但濫墾的造成環境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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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摩洛哥油的需求量很大。

沙漠專家:「摩洛哥油在歐洲的需求成長得非常快速,而這些產油的公司,都是歐洲商人到摩洛哥開的,而問題是本地農夫並沒有自己開採和壓製的技術。」操之不在我,生存不易,而環境改變的不只是人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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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廓狐Fennec。

這隻小狐狸,學名是耳廓狐Fennec,牠就是小王子裡那隻狐貍的原型。「是夜行性動物。」「所以晚上是有動物來的。」「所以小孩才會來設陷阱。」但可愛外型卻被小孩子捕捉,在路邊供遊客拍照賺錢,被從台灣嫁來的蔡適任怒斥違法,孩子嚇到把狐狸一把丟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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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適任:「問題出在於你看車子飆過去,很多觀光客來在沙丘上飆車,我們很難去了解跟估計觀光行動,觀光行為對這些沙漠野生動物影響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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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觀光發展,會有當地民眾捕捉動物供遊客拍照。

仔細看小狐狸前行姿態,前腳被捕獸器夾爛,從昂首闊步變成被迫匍匐前進。三立記者傅家慶:「剛才我們看著這一隻小狐狸,牠在沙丘中這樣奔跑著,但是牠的前腳受了傷,只能這樣顛簸奔跑,感覺心中非常不捨,這個沙漠其實才是這種動物的家,不過因為觀光發展、人類捕殺,這個家牠再也回不去了。」

故事書裡被豢養的小狐狸,現實生活裡被迫被人豢養,這故事結尾不知道算不算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整理:實習編輯李芷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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