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國界/重生!擺脫戰爭拚經濟 雷馬拉市容顛覆想像

記者彭光偉、蔣宏儒/採訪報導

以巴雙方的衝突從來沒有停過,不過巴勒斯坦的首府「雷馬拉」之前被以軍轟炸變成廢墟,當年的巴勒斯坦人阿拉法特還曾被圍困在這裡長達三年。但是巴勒斯坦人誓死不退讓,十多年下來,這座城市挺過來了。進到雷馬拉,發現整個市容顛覆新聞裡的印象,市中心店家林立,街邊攤販隨處可見,還有許多西化的娛樂設施。不過在這裡有一塊三不管地帶,不但不是以色列公民,也不被巴勒斯坦承認,夾在中間的這群居民成了沒有國家的流浪人口。

擺脫戰爭拚經濟 雷馬拉市容顛覆想

▲以色列部隊長驅直入雷馬拉。

凌晨一點半天色仍暗,以色列坦克長驅直入。2002年3月29日,以色列部隊進入西岸城市雷馬拉,時任巴勒斯坦總統阿拉法特遭到圍困,形同囚禁,長達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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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勒斯坦總統阿法拉特曾遭以國囚禁。

為了逼阿拉法特投降,坦克砲轟建築,部隊士兵開槍脅迫。時任巴勒斯坦總統阿拉法特:「可以,他們可以殺了我,但是他們無法逮捕我。」雷馬拉遭到斷水斷電,建築物的牆面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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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勒斯坦經濟逐年攀升。

1994年巴勒斯坦自治政府成立後,雷馬拉不但是政治中心,經濟也逐漸往上爬升,兩千年初的圍城行動讓成長中的幼苗頓失養分,但巴勒斯坦人堅強的生命力沒有讓雷馬拉就此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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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勒斯坦首府,雷馬拉。

三立記者彭光偉:「我們看到有四隻獅子的雕像,這裡就是雷馬拉的市中心廣場。雖然邊境和以色列相當緊張,不過在市中心我們可以看到相當多的店家,這裡的生活機能算是相當方便。」車潮來往,川流不息,街邊攤販隨處可見,好友並行談笑愜意,被高牆隔離的雷馬拉早就不是外界想像的第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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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擁有多樣西方文化的店家。

以巴長期對峙,力挺以色列的美國在多數巴勒斯坦人眼中同樣看不順眼,不過在雷馬拉的市井生活中似乎還是離不開美國的影子,像是肯德基至少開了兩家,還有山寨版星巴客就在最熱鬧的街口。當地年輕人也愛看電影,好萊塢英雄大片「蝙蝠俠對超人」甚至比台灣早一天上映。

巴勒斯坦民眾:「蝙蝠俠,對,還有超人。」飲料、爆米花,看電影的基本配備這裡同樣也沒少,一張電影票價格也不算太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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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馬拉看電影,票價與台北差不多。

三立記者彭光偉:「如果撇除政治意識型態不談,其實在雷馬拉晚上的生活也相當精采,我們看到有很多年輕人會來電影院看電影,而且看一場電影的票價只要30塊謝克爾,和台北看電影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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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院放映的都是熱門票房電影。

電影院業者:「我們放映的電影就是熱門票房電影,我們每個禮拜會更新所有熱門的影片,我們幾乎都會在這裡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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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院位於雷馬拉最高建築的大樓裡。

2014年才開始營業的電影院藏身在這棟29層樓高的大樓裡,這也是雷馬拉最高建築,裡頭有賣場、有飯店,頂樓還有旋轉餐廳。居高遠眺整個雷馬拉景色是這間餐廳的賣點,而大樓背後的金主是具有美國籍的巴勒斯坦人。雷馬拉經濟能夠快速擺脫戰爭牽累,美國似乎也助了一臂之力。但是巴勒斯坦土地上,不是每個地方都像雷馬拉這麼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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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與巴勒斯坦交界處。

在以色列、巴勒斯坦交界的檢查哨邊境有一塊三不管地帶,這裡的人持有暫時的以色列身分,卻不是以色列公民,出入邊境得受管控。而巴勒斯坦政府也不准他們越界進入雷馬拉,成了以巴兩邊都不承認的邊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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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三不管地帶所生長的孩子。

邊境學校的這群孩子就是生長在這三不管地帶。學校校長Mohmad Jewls:「如果你進去巴勒斯坦的地方,你就會喪失以色列身分,如果你沒了身分,那你能去哪裡呢?你不是巴勒斯坦人,也不是以色列人,那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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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在三不管地帶的居民成為沒有國家的流浪人口。

1967年,以色列占據了巴勒斯坦人聚集的東耶路撒冷,之後築起一道高牆,有些家庭從此分散兩個國度,巴勒斯坦政府不再承認這塊土地,以色列要地不要人,夾在中間的這群居民成了沒有國家的流浪人口。

活潑的孩子對我們的到訪感到興奮,也大方地對著攝影機打招呼。教室的布置色彩繽紛,在稚嫩無邪的表情裡,他們還沒意識到自己的人生沒有太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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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區成長的孩童們還未意識到人生沒有太多的選擇機會。

學校校長Mohmad Jewls:「有時候離開這個國家(巴勒斯坦),不只是離開這個地方,因為他們沒有太大的機會。」

這塊地區不受命運之神眷顧,經濟狀況比較好的家庭等到孩子高中畢業之後就把他們送出國。為了他們的將來,學校能教多少算多少,尤其是在語言課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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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試圖教導他們英文。

學校教師:「我們試著教他們科學和英文,他們平常是說阿拉伯文,但我們試著讓他們的英文更進步。」學會了英文或許就能和世界接軌,這也是大人們對孩子的期待。(整理:實習編輯林敬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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