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國昌狗仔案滾雪球爆出「群戲」　當正義三七分帳

文／退休醫師、《要有一個人》作者楊斯棓

當正義三七分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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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委王鴻薇助理）張凱維曾向身邊的人宣稱謝（謝幸恩，近日臭名昭彰的記者）提供很多爆料內容給他向泛藍民代兜售，二人談好七三比例分帳，張光靠替謝販售跟監照，每個月就可多賺5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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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與金錢的媾合，人性的貪婪與虛偽，古今中外，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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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的妙處，在於它不是一齣獨角戲，而是一場精彩的「群戲」。主角黃國昌，向來以「戰神」自居，手起刀落，彷彿包公再世，海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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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長年刻意打造的聖潔形象，幾以教堂穹頂的壁畫自居。然而，近年這張壁畫漸漸被撕下，底下磚牆盡露，所謂的「神」，不過是個經營情報買賣的「舖東」，手下養著一批現代「包打聽」，將他人的隱私切割、包裝，然後標上價碼，待價而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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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至四萬一案，可謂「公道實惠，薄利多銷」，深得市場經濟之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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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揭弊」這等公共領域的神聖光環，化為私人領域的現金流水，此等煉金術，馬基維利聞之，恐怕也自嘆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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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鴻薇的登場，更是讓這齣戲碼平添了幾分風情。如果說黃國昌是這條產業鏈的「生產商」，王小姐及其麾下，便是不可或缺的「分銷商」與「零售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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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爆料女王」之姿，活躍於鎂光燈下，義憤填膺，口誅筆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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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曾想，這琳瑯滿目的「爆料商品」，部分貨源竟是來自盟友的「工廠」。更令人莞爾的是，這位女王的算盤打得極精。其前律師柯先生的證詞，猶如一幅工筆畫，細細勾勒出一位對金錢「斤斤計較」，連律師費都要「拗」的刻薄叼菸包租婆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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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是為民喉舌、不畏權貴的公義形象，一面卻是要專業人士做「義工」的算計。此種人格矛盾，恰是政客真實寫照：於公領域，談他人道德皆無限上綱，於私領域，算自己帳本則錙銖必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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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新黨的侯漢廷議員，則像劉姥姥，買了次級品，出了大包，一句「我錯了就認」，雖有幾分無奈，卻也成了全案最誠實的註腳，坐實了這條「揭弊產業鏈」的存在。他以自身的狼狽，為這場荒謬的交易提供了最堅實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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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這整件事揭示的，並非單一政客的道德瑕疵，而是標榜「新政治」一行人的嚴重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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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揭弊」從一種理想、一種責任，墮落為一門生意；當監督從一種權力，異化為一種商品；當政敵之間的攻防，不再是路線之爭，而是看誰的出價更高，買的「黑材料」更猛。這不是政治，這是黑市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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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悲的，恐怕還是台下看得如癡如醉的選民。他們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一場神魔大戰、正邪對決，殊不知台上諸公，左手交錢，右手交貨，眉來眼去，早已將他們視為萬事不敢質疑的忠實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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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戲碼落幕，掌聲響起，「戰神」與「女王」各自點算完今日的營收，又準備登台，上演下一齣更加激昂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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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世間的「假面舞會」，似乎永不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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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政治冷感的人們次次願意進場投票淘汰這些腥政治，台灣才會真有新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