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可可夜總會》談－不進音樂教室以後...

圖文／MUZIK

「要升高中，補習很多想停掉鋼琴課，但學了六年不學會不會很可惜？」

「如果我說我學了二十幾年但沒學了，你會覺得很可惜嗎？」

每每教琴一陣子總會遇到學生抉擇是否要「畢業」，在這種情況下，我不會說服學生兩個禮拜上一次，抑或是幫孩子們排課表……等，不過一定會告訴孩子什麼是「離開教室」─這個我們一生中必須面對數次的過程。順應一年一度非常適合「離別」話題的亡靈節，我再次翻出〈可可夜總會〉，片中一句話竟也為學習的意義帶來深刻省思。

“The real death is that no one in the world remembers you.”─《可可夜總會》

「離開教室，還是能好好練琴。」如羽翼豐滿的幼鳥學飛，在教室的學習也是為了離開教室而準備，迎接永遠不會畢業的人生（撇除生死來說）。我們一生不斷告別某些階段，也不停增加人生閱歷，為人生寫下一頁頁章節。雖然在經歷取捨後，才能讓我們明白想成為哪個階段期許的自己，但這樣的取捨也不代表要遺忘任何章節的精采發展。

所以比起停課，要更在意的是會不會再繼續經營自己，用自己的方式愛音樂。如果能如此的話，沒有什麼事是可惜的，既然我們就是自己音樂的世界，那也唯有我們能選擇運轉這個世界的方式。很多家長、孩子把「停課不學」視作放棄，但其實可怕的地方是在於「停止自我學習」，和有無上課反而沒有絕對關聯。停音樂課，聽起來似乎是學習的盡頭，但其實真正的盡頭是因為停止學習而遺忘音樂。

「那，停課後會忘記嗎？」

「不會，除非你不愛它、不學它。」

愛，不會因為離開而離開。相信許多音樂人都有這樣的經驗，畢業後從事演出、教育……等工作，就算不以音樂執業，還是會有意無意聆聽週遭音樂，默默和熟識的節奏、弦律打招呼，或是假日練琴練一個下午、聽到喜歡的曲目詮釋有一整天好心情……等。或許我們不再進教室，但仍持續燃燒著這份際遇，讓音樂繞著我們的生活，並默默的學習、進步。你愛音樂嗎？如果珍愛，又該如何忘記呢？我想，唯有腦海音樂盒嘎然而止，才能把愛樂者的靈魂真正掏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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