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巴契夫92歲逝 他帶蘇聯結束冷戰 曾罵普丁走回頭路

記者鍾志鵬/台北報導

▲ 戈巴契夫92歲逝,生前看普丁作為,心中感慨萬千。圖為近照。(圖/出色文化、 戈巴契夫基金會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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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戰時代終結者、諾貝爾和平獎得主,92歲的前蘇聯領導人戈巴契夫,30號因病過世。在生前最後一本書《戈巴契夫冷戰回憶錄》中說,經濟軍事化對所有國家來說,都是沉重的負擔,避免戰爭很重要,軍備競賽更不是通往和平的道路。蘇聯曾經邁出改變國際政治基礎的第一步,為世界提供了「新思維」,也就是按照人類的基本常識(普世價值)來思考和行動。但現在一切都被普丁帶走回頭路了。

 ▲ 戈巴契夫92歲逝,生前看普丁作為,心中感慨萬千。(圖/出色文化. 戈巴契夫基金會提供、翻攝自普丁ig)

 ▲ 戈巴契夫92歲逝,生前看普丁作為,心中感慨萬千。圖 與鄧小平。 (圖/出色文化、 戈巴契夫基金會提供)

若無法和平解決問題,戰爭只是一種懦弱的逃避。--------湯瑪斯。曼 美籍德國作家。

戈巴契夫(Mikhail Sergeyevich Gorbachev)──如果不是他的決斷,冷戰不會在1991劃下句點。

前蘇聯領導人戈巴契夫  不忍心看到蘇聯回頭路

前蘇聯領導人戈巴契夫,在國際政治舞台上,叱咤風雲數十年,任內推動民主化,1987年、1989年連續2年當選美國TIME時代雜誌年度風雲人物。1989年11月29日柏林圍牆倒塌(普丁當時只是在東德看著圍牆倒塌的小小官員)、1990年獲得諾貝爾和平獎、1991年12月25日蘇聯解體。

2022年,戈巴契夫92歲了,看著蘇聯在普丁的帶領下,一步步走回冷戰時期的回頭路,甚至引起世界的核武威脅,戰火下俄羅斯烏克蘭雙方軍人傷亡、烏克蘭超過400萬難民逃亡,心中百感交集、感慨萬千。

 ▲  戈巴契夫92歲逝,生前看普丁作為,心中感慨萬千。圖 柏林圍牆倒塌瞬間。(圖/出色文化、 戈巴契夫基金會提供)

 ▲ 戈巴契夫92歲逝,生前看普丁作為,心中感慨萬千。圖 獲頒諾貝爾和平獎。 (圖/出色文化、 戈巴契夫基金會提供)

《戈巴契夫冷戰回憶錄》傾訴心聲  盼世界和平自由幸福

戈巴契夫為《戈巴契夫冷戰回憶錄》繁體中文版,特別撰寫自序,寫序的時間就在俄羅斯2月24日入侵烏克蘭之後的3月。

親愛的讀者:

我很高興拙作《戈巴契夫冷戰回憶錄》被翻譯成中文,並且在世界上最大的國家之一廣泛閱讀。

書中描述的事件已經過去了30多年,關於「改革重組」和「新思維」的爭論一直持續到今天。我希望自己對於1980年代後期事件的看法能夠幫助各位讀者深入了解「新思維」政策的動機、意圖和邏輯,並且評估它對整個世界的影響。

除了內部原因外,外交政策也促成了「改革重組」的必要性。我和同僚對世界局勢的關注,絕不遜於對國內形勢的憂慮。1980年代中期,全球正面臨迅速增長的核戰爭威脅。國際社會陷入了死胡同,似乎沒有人能從中找到出路。東西方的對峙似乎變得永無止境,而鐵幕內外的雙方都在為此作出準備。

當然,沒有人希望核戰發生,但也沒有人能保證它永遠不會開始—即使是由於技術故障、誤報或其他事故。

蘇聯與世界上許多國家關係緊張,例如與中國曠日持久的衝突、與美國的「全方位」對抗、與西歐國家因部署中程導彈而導致關係惡化、全球各地的地區衝突、蘇聯在阿富汗數以萬計的軍事存在。這一切都為我們的改革帶來了極其不利的外部環境,而軍備競賽正在削弱蘇聯經濟的活力。

經濟軍事化對所有國家來說,都是沉重的負擔,包括美國及其盟國在內。不過對蘇聯來說,它造成了特別巨大的損失。在某些時期,蘇聯的軍費總額達到國民生產總值的25%到30%,即是美國和其他北約國家的5至6倍。

 ▲ 戈巴契夫92歲逝,生前看普丁作為,心中感慨萬千。圖 與布希總統(左三)。 (圖/出色文化、 戈巴契夫基金會提供)

軍事工業複合體吸納了我們最熟練工人的龐大資源、精力和創造潛力,國內9成的科學家致力於國防相關事業。然而,軍事裝備的增長並沒有提升國民的安全感、也沒有讓國家變得更加可靠。

深切體會到這一點的人民無法抑制持續不斷的焦慮感,無論走到哪裡,我都能聽到人民向我祈求:「米哈伊爾‧謝爾蓋耶維奇,請您盡一切努力避免戰爭。」我很清楚,不斷進行軍備競賽並不是通往持久和平的道路。

世界各國都非常清楚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繼續下去了。對蘇聯和其他國際夥伴來說,外交政策的態度及在具體問題上的立場都必須重新思考。蘇聯邁出了改變國際政治基礎的第一步,為世界提供了「新思維」,而我們的努力得到了全球回應,即使這些成果並沒有立即顯現。

「新思維」需要一段時間來發展,但它並不是憑空產生的,而是起源於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和伯特蘭‧羅素的思想、1950年代和1960年代的反戰運動、約翰‧肯尼迪和尼基塔‧赫魯雪夫的「政治懺悔」(他們鼓起勇氣從古巴導彈危機的邊緣退讓)和奧洛夫‧帕爾梅委員會提出的「共同安全」概念。蘇聯是首個將「新思維」原則納入外交政策的國家,我相信推動「改革重組」的領導層應該引以為傲。

在這個日益一體化、相互依存的世界中,人類的共同利益和普世價值是全世界的共同考量。

「新思維」不否定國家、階級、企業或其他利益,它的最優先順位是避免人類遭受核戰之苦並將「避免遭受環境威脅」放在首位。我們拒絕從對立的社會制度鬥爭視角來思考世界的發展。蘇聯改變了自身的安全觀,並確立了世界政治非軍事化的任務,藉以遵循在「較低軍備水平下達成充足防禦」的原則。

總體而言,「新思維」在外交和國內政策的推動,意味著我們試圖按照人類的基本常識來思考和行動。最後,我要感謝這個出版計劃的提案人──我的朋友,林健忠博士,由衷感謝您。

米哈伊爾•戈巴契夫  於莫斯科  2022年3月

 ▲曉陽慈善基金會創辦人林建忠與戈巴契夫。(圖/出色文化、 戈巴契夫基金會提供)

戈巴契夫痛心軍備競賽重啟(普丁重新武裝俄羅斯)

戈巴契夫在《戈巴契夫冷戰回憶錄》中描述軍備競賽重啟的負面影響…..

軍備競賽的引擎另外,在安全和裁減軍備領域卻仍造成令人忍無可忍的局面。各國的國防開支依舊是天文數字,美國仍然扮演著軍備競賽的引擎毫不停歇,其「國防」預算最近竟然增加了800億美元!美國耗費在軍事需求的支出,幾乎等同世界其他地區的總和。

核武強權正在修訂軍事理論,試圖降低使用核武器的門檻。《全面禁止核試驗條約》尚未批准——因此尚未生效。在俄美退出《中短程導彈條約》的威脅下,2010年《新削減戰略武器條約》的命運不明。《部分禁止核試驗條約》搖搖欲墜。也許這一點才是最危險的。

 ▲ 戈巴契夫92歲逝,生前看普丁作為,心中感慨萬千。圖 與雷根總統(圖/出色文化、 戈巴契夫基金會提供)

《核不擴散條約》是一項互惠義務

《核不擴散條約》是一項互惠義務。非核武國承諾不製造或獲取核武,核武國也承諾將其核武庫存減少,直到完全消除的程度。如果他們不肯做,就意味他們認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是安全上的主要屏障,而其他人早晚也會競相模仿。現階段至少有十幾個國家都擁有這樣的技術與經濟能力。

這是一個簡單的公式。我們在朝鮮半島上可以看到,沒有什麼問題不能解決,就看你願不願意。現在出現了新的核武國——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這已經是既定事實。但這是不可避免的嗎?我想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否定的。

1985年,蘇聯堅持要求北韓加入《部分禁止核試驗條約》

1985年,蘇聯堅持要求北韓加入《部分禁止核試驗條約》。隨後,南北韓共同發表《朝鮮半島無核化聯合宣言》。美國宣布不對北韓動用核武,也會從南韓撤出核子武器部署。同時根據與國際原子能總署的協議,國際社會將開始對北韓核子設施進行檢查。

必須承認,北韓1993年退出《核不擴散條約》的決定使局勢急遽惡化。然而,各方對話仍在繼續,退出條約的決定被暫時擱置。談判成功的機會仍然存在,直到美國的立場產生變化。

 ▲ 戈巴契夫92歲逝,生前看普丁作為,心中感慨萬千。圖 與柴契爾夫人(右一)。 (圖/出色文化、 戈巴契夫基金會提供)

小布希上臺後將北韓列入「邪惡軸心」 浪費毫無意義的言詞攻防

這發生在小布希上臺後。這位美國總統直接將北韓列入「邪惡軸心」,接下來數年的時間都浪費在毫無意義的言詞攻防上,半島局勢急轉直下。

這些年來,我多次造訪朝鮮半島。2006年6月,我參加在光州舉行的「諾貝爾和平獎獲獎者峰會」。我們發表聯合聲明,指出北韓的核問題主要是在政治上:「各方都必須避免製造任何新障礙。」我們的聲明中提出了一項具體建議:「將舉辦一場由美、俄、中、日與兩韓參加的『六方會談』,並使其成為確保朝鮮半島和平與民主的常設國際組織。」

但北韓沒有利用六方會談談判所給予的良機,執意在2006年進行第一次核試爆,2009年又進行第二次核試爆。2009年5月25核爆危機時,我正巧造訪朝鮮半島非軍事區,當時我應邀參加位於北緯38度線——1950年代初的韓戰停戰線——裝設和平鐘的儀式。我能夠證明:現場氣氛並不恐慌,但在場眾人都能強烈感受到對未來和平的不確定性。

 ▲  戈巴契夫92歲逝,生前看普丁作為,心中感慨萬千。圖 與雷根總統(圖/出色文化、 戈巴契夫基金會提供)

我們必須不斷提醒自己:「什麼是核武?」並努力讓這種武器消失

而此刻,環繞著北韓的核彈計劃危機又再一次惡化。現在不是談論誰更應該受撻伐的時候,我們必須找出解決問題的政治關鍵、我們必須看到具體問題背後的主要內容,無論這有多麼困難都一定要做到。想要保持「橫向」的核不擴散,就要為「垂直」設下停損點,也就是保證世界主要核武國──主要是美國和俄羅斯——並改善核武庫存問題,否則核武問題只會與日俱增。最重要的是,我們必須不斷提醒自己:「什麼是核武?」並努力讓這種武器消失。

只要核武存在  核戰爆發的可能性就存在

只要核武存在,核戰爆發的可能性就存在。這就像「契訶夫劇」中第一幕牆上的那把槍,契訶夫寫道:「總有一天它會發射」。核戰爆發的原因有很多,不一定是為了什麼特別的理由,任何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有可能,或許是因為某些小地方出了差錯,又或者是技術故障。美國前國防部長佩里最近回憶說,他以科學家和政府公務員的身分處理這些問題:「過去也曾發生技術故障的狀況、人們偶爾也會犯錯。」

我們唯一的目標就是:沒有核武的世界!

因此,我們唯一的目標就是:沒有核武的世界!但是,如果沒有遏止當前世界政治和政治思想的軍國主義,那麼想要一個沒有核武的世界——冀望所有國家,包括美國在內,都要為這個目標竭盡心力——最後只會淪為一場空談。

同樣重要的是:一國的絕對軍武優勢,將成為通往非核世界的一道障礙,且難以逾越。讓我們想像一下,大約10到15年後,世界如果放棄核武,還會留下什麼?常規武器會堆積如山,最新款式的威力大概可以媲美大規模毀滅性武器。

而這些武器絕大部份都會掌握在同一個國家——也就是美國——的手中,使美國在世界舞台上獲得絕對優勢。這種情況一定會阻礙非核之路。

美國的所作所為  讓人以為冷戰還未結束

今天,美國生產了世界半數的軍用品,他們還擁有700多個軍事基地——從歐洲到世界最偏遠的角落。而這些還只是官方承認的基地——他們仍在建造新基地。他們的所作所為讓人以為冷戰還未結束,彷彿國家仍然被敵人圍攻,只能藉助坦克、飛彈、戰機去戰鬥!

 ▲  戈巴契夫92歲逝,生前看普丁作為,心中感慨萬千。圖 與前日本明仁天皇伉儷。(圖/出色文化、 戈巴契夫基金會提供)

美國的外交政策導向「在全球各地進行政治、經濟和軍事對抗」

川普政府發佈的文件——《國家安全戰略報告》和《核態勢審查報告》——將美國的外交政策導向「在全球各地進行政治、經濟和軍事對抗」。它的任務是研發新型核武器,以實現「更靈活的使用」,亦即進一步降低核武器的「使用門檻」。

在如此形勢下,普丁總統在議會發表國情咨文時,宣佈俄羅斯已開發多款新型核武器,包括世界上沒有的武器。這樣的形勢,令人不禁想問:聯合國、安全理事會、還有祕書長在哪裡?難道現在還不是召開聯大緊急會議,或安理會國家元首級會議的時機嗎?

  ▲ 戈巴契夫92歲逝,生前看普丁作為,心中感慨萬千。圖 與美國雷根總統。(圖/出色文化、 戈巴契夫基金會提供)

在爭取裁減核武的同時  應該提出世界政治和思想非軍事化

我敢肯定:全世界所有人,都在等待這樣的倡議。在爭取裁減核武的同時,應該提出世界政治和思想非軍事化的問題,刪減軍事預算、武器貿易和禁止開發新武器。必須堅持為了緩和軍備競爭的衝突而奮鬥。

俄羅斯美國都知道   烏克蘭危機早就埋下伏筆

俄羅斯在蛻變中的世界,扮演的必然是是要角之一。而且我相信會是正面的。俄羅斯不能被「懲罰」或是孤立,西方是時候放棄這種嘗試了。有一些跡象顯示,在西方,尤其是歐洲地區,他們開始明白這一點。但這只是個開始。想要改善關係並不是簡單任務,應該要多方一起努力。

這些年來,我一直捍衛俄羅斯在獨立積極外交上的「絕對權利」,免除俄羅斯不受毫無根據的批評,反駁俄羅斯意圖策略性侵略他國的指責。

西方世界習慣性的惡劣推諉  將一切歸咎於俄羅斯

西方世界對新出現的問題無法進行客觀分析,取而代之的是習慣性的惡劣推諉,將一切歸咎於俄羅斯,這簡直糟透了。部分西方媒體,確實緊盯著反俄的老規矩,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地批評,對我們真正遭遇的問題視而不見。

我日後會繼續利用每一個機會回擊。當然,我們的外交政策並不是盡善盡美,毫無問題與疏漏。現在的情勢帶來了巨大的責任和壓力,讓我們認真分析某些職位和風格是否妥當。

戈巴契夫認為俄烏關係最終會得到改善 並成為真正的兄弟

必須承認,我們未能成功與鄰國建立真正的友好關係,未能找到與這些國家的「合作計劃」。成立歐亞經濟聯盟是重要的一步,但僅僅只是起點。而烏克蘭是我永遠的痛……

我認為俄烏關係最終會得到改善,並成為真正的兄弟。只是現在發生的事件,讓人打從心裡無法認同。但現在有這份《明斯克協議》,和調解人員的提案,我們只要更積極地推進,俄羅斯和烏克蘭的關係就不至於變成「凍結的衝突」。

說明:《明斯克協議》是2014年頓巴斯戰爭爆發後,《烏克蘭政府》與烏克蘭東部的《頓內次克人民共和國》、《盧干斯克人民共和國》兩個政權代表,在2014年9月5日於《白俄羅斯首都》「明斯克簽」訂的停火協議。但這項協議被普丁撕毀)

曾經有人妄想構築一個「沒有俄羅斯的世界」

透過與包括西方國家在內的領導人、政治家、外交人員不斷溝通,儘管過去幾年危機加劇,但我看到對俄羅斯的尊重、合作和夥伴關係的潛力等等都得以保留,這很重要。曾經有人妄想構築一個「沒有俄羅斯的世界」(曾經有過這樣的空想,他們坦率地承認,甚至寫了下來),這份妄念正成為過去式。

 ▲戈巴契夫92歲逝,生前看普丁作為,心中感慨萬千。(圖/出色文化. 戈巴契夫基金會提供、翻攝自普丁ig)

俄羅斯需要一個與所有人親善的政策

我們的民族已經征服了歐洲和亞洲的廣袤領土,成了數十個國家的芳鄰。因此,俄羅斯需要一個與所有人親善的政策,一個不向西方或東方傾斜的平衡外交政策。我們不需要敵人,也不需要非贏即輸的地緣政治博弈。而重點是,一個強大、民主的俄羅斯,就是我們最需要的成功外交政策,我們一定會做到。

戈巴契夫從不認同民主與俄羅斯格格不入

我說過很多次:我從不認同民主與俄羅斯格格不入,這亦是我的深度信念。我同樣深信,在構築適合廿一世紀的新世界政局中,俄羅斯必然會起到建設性的作用。

烏克蘭是戈巴契夫心中永遠的痛

戈巴契夫:總統先生(美國總統老布希),我曾有機會告訴您,我們是怎麼看待蘇聯的問題和未來。……蘇聯的問題、加盟共和國的問題,必須透過賦予他們更多的實權,擴大與加強他們在政治、經濟以及宗教領域的獨立性和責任感。這樣的策略得到了積極的反響,更有助於緩解緊張情勢、解決問題。

同時,我們強調分裂主義是錯誤的道路。分裂主義可能導致最嚴重的後果,並對「改革重組」造成沉重打擊。當然,分裂主義對人民本身來說也非常危險。

在愛沙尼亞和拉脫維亞,有將近一半的人使用俄語。這些人是俄羅斯族群和其他民族。而在大城市——塔林、里加——這樣的人口比例還會更高。

克里米亞過去屬於俄羅斯如今屬於烏克蘭

在立陶宛又是另一番光景,立陶宛族人數占優勢。不過在烏克蘭有一千五百萬俄羅斯族。而在哈薩克,只有35%的人口是哈薩克族。一旦出現任何分裂主義的跡象,就會是一場風暴。譬如,在過去是俄羅斯一部分的克里米亞,如今屬於烏克蘭,當烏克蘭出現早期分裂主義徵兆時,人們就開始連署,希望克里米亞能回歸俄羅斯。

戈巴契夫分析俄羅斯的複雜程度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所以您(美國總統老布希)看到了,我們的歷史與國家有多複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織線般交錯纏繞。民主是唯一的解決辦法,要深思熟慮並排除任何外部干預。尤其後者又特別重要。蘇聯國民對干預的反應非常激烈。若您想破壞蘇聯與美國的關係,那就來干預,鼓吹分裂主義吧。

不過當然,我們也要依靠美國總統在這個特別微妙的環境中,細心謹慎地思考後所採取的行動。

布希:我了解您的意思了,總統先生。

在馬爾他(美國總統老布希)還開創了一個先例——蘇聯和美國領袖會晤史上,首次直接在輪船「馬克西姆高爾基」號的甲板上舉行聯合記者會。總體成果是,兩國關係走到了新的高度。

 ▲戈巴契夫92歲逝,生前看普丁作為,心中感慨萬千。 (圖/出色文化、 戈巴契夫基金會提供)

本文撰寫與摘自出色文化出版之《戈巴契夫冷戰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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