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窺「莫倫貝克」的矛盾與掙扎!巴黎恐攻槍手神秘的故鄉

記者吳亭儀、姚仁祥/莫倫貝克報導

有外媒指出2015年是歐洲受恐怖主義侵襲的一年,其中最駭人的是「巴黎恐怖事件」,連帶讓三名恐攻槍手的故鄉「莫倫貝克」受到關注。在此之前很少人知道,比利時附近有個莫倫貝克自治市,它是18世紀末布魯塞爾繁華商業、工業區,當時有許多的移工湧入,但碰上經濟蕭條後,移民後代找不到工作又缺乏國家認同感,使得莫倫貝克成為複雜的穆斯林聚集區,但不甘被冠上恐怖之都稱呼,莫倫貝克居民掀起復興運動,張貼和平圖樣等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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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倫貝克是在比利時附近的自治城市。

比利時莫倫貝克過去是默默無聞的三不管地區,現在卻因為出產「聖戰士」舉世聞名。記者吳亭儀:「距離比利時布魯塞爾觀光區,只有一河之隔的,就是被外界稱為聖戰士搖籃的莫倫貝克區。」

距離市中心並不遠,莫倫貝克的房舍相對老舊,牆上隨處可見塗鴉,人們大多是阿拉伯裔、北非深遂臉孔,女性幾乎全包著頭巾,對於外來面孔居民相當警戒,就在記者等待穆斯林地陪時,一位大鬍子男士走過來對鏡頭咆嘯:「不對不對,你們這樣不對,我要叫警察我要叫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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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倫貝克居民對外來臉孔很警戒。

只是站在廣場就引起激烈反應,直到穆斯林地陪Fatima到了,我們才稍稍放鬆。隨著Fatima腳步深入巷弄,當地居民看到鏡頭不是躲避就是探頭張望,Fatima擔心「有意外」先幫雙方「打預防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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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陪Fatima說出地方居民的忐忑的心聲。

地陪Fatima:「居民會擔心,這些人進到我們的城市、我們的生活,又會說我們怎麼樣不好,他們害怕被傷害。」

2015年巴黎恐怖攻擊的嫌犯被證實來自莫倫貝克後,大量國際媒體湧入,居民被貼上「壞標籤」讓這座城市蒙上了陰影。Fatima帶我們到一間當地餐館,老闆就曾多次見過巴黎恐攻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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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館老闆表示,恐攻槍手平時就沒有宗教信仰。

餐館老闆:「他們(嫌犯)平常就像沒有信仰,他們不像虔誠的穆斯林,因為他們不談信仰,也沒有真正接觸伊斯蘭教,我不相信,事實上這是跟宗教無關的,也不可能以宗教之名殺人,或是像凶嫌以宗教之名做自殺攻擊。」

餐館老闆不斷澄清,就怕人們把恐怖份子跟穆斯林畫上等號,在莫倫貝克就連清真寺也被認為是聖戰組織的大本營,教徒進出低調,門縫開到只允許一個人側身過,前一秒還對教友親切微笑,下一秒看到我們攝影機馬上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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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真寺教友面對鏡頭,笑臉也變嚴肅。

Fatima:「他的意思是我們必須走了。」即使不得其門而入,我們仍試著走進混居在民宅間的清真寺,終於有教長願意破例,讓我們在禮拜後進入這個神秘世界。

Fatima:「你們可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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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居內的清真寺隔出婦女專用空間。

教長先說明進清真寺的要求,卻不帶我們往前走,照樣由Fatima導覽。不過在最後入口處,記者看到Fatima突然停下腳步用圍巾包住頭髮,讓我們見識到嚴謹的伊斯蘭教義完全內化在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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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林教徒誠心的做禮拜。

真的別有洞天!按清真寺打造,古蘭經、念珠放在禱告區,再往上走則是穆斯林婦女專屬空間,地板開了個「洞」讓兩個樓層就像在同一空間,但並不是這些伊斯蘭教徒刻意隱藏地點。

地陪Fatima:「如果想要有大的建築看來像是清真寺,你必須要有許可的授權來自政府,這是為什麼人們買大的房子建造它,集合大家募資,有這樣的空間來組織清真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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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陪Fatima透露,在比利時要蓋清真寺受很多的限制。

不像其他國家,在比利時蓋一棟清真寺申請流程並不簡單,穆斯林只好募款、買房子當聚會所,只是私密空間容易引起議論紛紛,甚至布魯塞爾最大清真寺「伊斯蘭中心」,也被外媒點名是恐怖活動溫床,《三立新聞》特別拜訪發言人教長恩迪亞耶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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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媒認為布魯塞爾的「伊斯蘭中心」是恐怖主義的溫床。

教長恩迪亞耶:「我們沒任何關連跟阿富汗極端份子,沒有、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教導伊斯蘭信徒、我們教育孩子,我們跟很多機構一起工作在比利時,我們的政治立場傾向歐洲,阿拉伯國家或伊斯蘭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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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長恩迪亞耶表示,這裡只是提供教育資源的地方與極端組織無關。

僅管極力撇清,但是莫倫貝克95000名人口卻橫跨135個國籍,讓它龍蛇雜處又難以治理。

莫倫貝克副市長Ann:「比利時有不同的語言,在布魯塞爾你得要會說法語才能找工作,而在這裡這個區域,很多年輕人說他們家鄉語言,在學校他們不說法語,他們也因此失業,因為他們不會說語言,這是很笨的社會問題,政府要投注更多心力和資金,讓年輕人會說官方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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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倫貝克副市長Ann表示,語言不通是莫倫貝克最大的社會問題。

落地生根的穆斯林人口至少有3成,他們卻沒有「比利時人」的認同感,招牌隨處可見阿拉伯文、失業年輕人聚集打發時間,莫倫貝克就像個驛站,外來人口流動特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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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語言不通失業的青年,聚集在街頭打發時間。

莫倫貝克副市長Ann:「關於人口移動,移民到了又回國,以今年的比例舉例來說,有超過8000人改變他們的住處,一個警察對4750個人這是不夠的,一個警察要對應太多人了,尤其是人們又這麼常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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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倫貝克人口經常流動而且警察人數不多,治安難以掌控。

警察光維持治安就已經分身乏術,更別說還要跟語言不通的移民「守望相助」。

莫倫貝克副市長Ann:「整個莫倫貝克還有人們,被當做歐洲聖戰士之都,你知道這是、這一切是讓在這裡的人非常悲傷的,當你去搜尋是很難把(年輕聖戰士)拉出來,但我們必須試著持續跟這些家庭在一起,並且幫助這些家庭讓他們的孩子可以從敘利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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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自發貼的和平標語,期盼擺脫恐怖之都的汙名。

副市長Ann說著他們怎麼「讓聖戰士回家」,但計畫燒錢又費時,短期間很難奏效。莫倫貝克的社區店家,僅管主動張貼和平和拒絕暴力的標語,卻已經擺脫不掉恐怖之都的污名。(整理:實習編輯廖堉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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