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恩精心打造的渡假村淪為蚊子館　山寨星巴克和IKEA提供給菁英階層去

記者蒲世芸／綜合報導

在北韓「元山葛麻海岸旅遊區」（Wonsan-Kalma）裡，潔白沙灘一望無際、海水湛藍清澈、還有一整排新落成的海濱飯店，金正恩原本對這裡充滿期待，甚至親臨現場舉行盛大開幕。不過，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是「沒有遊客來」。

巨資打造卻乏人問津

據CNN 2日報導，這座在6月啟用、7月1日開放營運的渡假村，實際上只有零星幾名俄羅斯遊客踏上沙灘，其餘大片海岸幾乎空無一人。來自聖彼得堡的34歲獸醫Zubkova就直言：「除了我們15個人，沒有其他外國人。」她是自疫情後首批被允許到訪元山的外國遊客。他們7月在這裡度假一週，整個斥資上億美元的渡假村幾乎全被他們包場。

這個「元山葛麻海岸旅遊區」一直是金正恩的心頭大計，北韓官媒也頻頻宣傳這個帶有繽紛色彩氛圍、精心打造的飯店、水上樂園與海濱步道，一再想傳達「北韓對外開放」的訊號。

管控嚴格外國人難入境

但現實卻顯得尷尬。報導中指出，北韓疫情防控措施仍然嚴格，能進入的外國人幾乎只限於「團進團出」的俄羅斯旅客，中國與西方遊客依舊被擋在門外。另外，渡假村內還劃為「國際區」與「國內區」，外國人被限制在國際區活動，甚至連水上樂園只能在外圍「遠觀」，因為那屬於北韓國民的專屬區域。

Zubkova形容，服務雖然到位，但處處受到管控。飯店員工進門就鞠躬，醫生穿著白袍幫遊客量體溫、噴酒精消毒。她甚至分享，當她要求在陽台上放烘衣架與躺椅時，飯店人員「馬上就去外面買來並送至房間」，態度相當殷勤。不過，她的社群媒體影片卻拍到一整排空蕩蕩的涼亭、車上沒有乘客的接駁巴士，以及能容納數百人的餐廳卻只招待十幾位旅客。

北韓的「山寨」消費文化

而在平壤市區則呈現另一種美化過的「消費門面」。街頭出現仿效星巴克的咖啡館，裡頭一杯摩卡要價8美元（約新台幣246元）；還有被留學生戲稱為「北韓IKEA」的大型傢俱店，以及「看似」蘋果專賣店的手機展示廳。

一名瑞典旅客Nylander表示，今年春天曾帶兒子到平壤參加馬拉松，他形容：「天啊，來北韓會嚇一跳。街上到處是手機，連路邊攤都用QR code付款，就像在中國一樣。」不過，這些西式消費光景主要只屬於菁英階層，對一般北韓民眾來說，這些繁華與他們生活日常仍是兩個世界。

菁英階層與一般民眾如同「兩個世界」

分析認為，金正恩推動消費文化不只是做樣子，也是為了滿足官員、外交人員等菁英階層的需求，同時也把外匯穩穩掌控在國營企業手中。

而北韓對外國遊客的態度也依舊矛盾。疫情前，西方旅客每年還能透過專門的旅行社參加行程。但近年政府對「不受控的被曝光」更加敏感，尤其是社群媒體越來越發達，網紅們拍攝的北韓日常生活影片在國際上像病毒式的傳播出去，這讓北韓政府相當不安，最後乾脆全面禁止YouTuber與自媒體入境，也再次停止了大部分西方訪客的簽證。

報導中指出，這個突然180度的轉變，也再次凸顯出北韓政府官僚體系對社群媒體不可預測的影響力仍然沒有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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