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病房竟是滿的　1982年菜鳥小護士的醫院靈異漫談

記者黃仲丘／台北報導

▲夜班的醫院病房，十分安靜，僅有機械聲（圖／資料照片）

農曆七月即將來臨，在病房內有特殊體質的護理師，則不只有在鬼月能看到另一個世界的好兄弟。退休護理師張小姐，回想起自己還是菜鳥剛到北部某醫學中心實習時，就曾聽聞院內有名「陰陽眼護理師」同事的存在，顧同一區的護理師學姊最怕和她一起值班，抱怨道：她又看到某間病房人「特別多」，講完這個是要怎麼繼續巡房？

時間是1982年左右，18歲的護理師的張小姐，剛進入北部某大型醫學中心實習，展開了她的護理師生涯。實習的單位是在內科與外科，當時顧大夜、小夜也是菜鳥邁向專業護理師必經過程。

張小姐說，當時她分發到的單位，大夜排班就是4個護理師、小夜也是4人，每晚要固定照顧60多個病房的病人，一個人相當於要顧10幾個病人，超級忙碌，一天當中，能夠與同事坐下來的也就是那十幾分鐘短暫的吃飯時間。

一般病房護理師，遇到吃飯時間，常常就是大家窩在護理站旁一間會議室內，可以短暫和同事聊聊輕鬆的話題。張小姐說，但當時菜味十足的她，卻聽到某位資深護理師，有靈異體質。聽著前輩說，這個學姊本來沒有和大家說她看的到，但逐漸熟悉後，某天就在閒聊中脫口而出，「其實我都看的到，你看那邊有一隻」，但這卻苦了同時間當班的同事。

夜班的醫院，十分寧靜，家屬和病人都睡了，值班時只有維生機器的運轉聲和護理人員自己的腳步聲，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人特別敏感。聽學姊說，這名陰陽眼護理師，在半夜巡房時，曾用手指著某張病床，口中說著「這裡人特別多」等一下再來巡，害很多同事不想和她一起值班，抱怨道「這樣要怎麼再巡下去！」。

後來才知道，原來不是只有自己單位的「陰陽眼護理師」，張小姐說，醫院的不同單位，都有專屬各單位的靈異故事，曾聽有加護病房的學姊，看過沒有人的病床，天花板卻有人頭在對著護理師笑。

張小姐說，天生膽小的她，當時聽到這些故事都馬上把耳朵給摀住，不敢再聽下去，聽過這些故事後，在半夜時分，一個人要去送病人檢體給實驗室，得經過長廊，穿越一棟棟大樓的10分鐘路程，都讓她膽顫心驚。

▲半夜值班得獨自穿越長廊，是值班護理師的共通經驗（圖／翻攝自Pixabay）

「老師和學姐都告訴我們，在值班時要把帽子戴好、衣服穿好」，張小姐說，這有點類似警察身上的警徽，「好兄弟」，看到了護理師身上的制服，也會知道她們的工作是在照顧病人，就不會再特別去作弄護理人員。醫院內，醫師袍也有同樣的習俗。每當張小姐值班時，她總是把帽子戴的很正，衣服穿整齊，但在1990年後醫院護理師逐漸不用戴帽子，但衣服穿整齊也還是有效。

醫院是生離死別的場域，張小姐說，每張病床幾乎都曾有人逝世，每當有病人往生的病床，處理和更換床鋪的方式其實和一般的出院患者沒有分別。護理師也通常不會和新住院的病人和家屬說。但難免會有過度「熱心」的同房患者或家屬會說「你這床的上個患者剛剛過逝」，難免影響新住院病人的心情。

既然每張病床幾乎都有人往生，即使是一般病房的護理師，也常會遇到需要做心肺復甦術CPR急救的患者，也難免有些患者救不回來。張小姐說，有些護理師當班時，CPR急救的患者就特別多，有些人當班時，病人的狀況就特別穩定，她才發現原來患者狀況也可能與護理師的「體質」相關。

張小姐說，一旦覺得最近比較不平安，患者狀況比較多，醫院的接駁車有一站會停靠行天宮，她們夜班和大夜的同事，有時也會先到行天宮拜拜，替患者求平安。農曆7月時，則會由各單位的護理長帶著護理師們，參加醫院普渡，即使是大醫院，這項習俗仍不能少。

醫院內也會有不要吃鳳梨，因為怕「旺來」的食物禁忌，旺代表，病人可能變得更多；夜半值班時，學姊也會叮嚀不要亂看鏡子，就怕在鏡中會看到些什麼，一不小心反而被自己給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