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機器中的平庸之惡　素人扮警舞台上赤裸刑求

生活中心／綜合報導

警察打人是出於自由意志嗎？義大利劇場鬼才羅密歐．卡士鐵路奇的爭議之作《兄弟們》，11月24至26日將在臺中國家歌劇院獨家登場，除了在臺灣徵選30名素人演員，飾演「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警察引發話題，也從古典名畫中汲取靈感，再現哥雅、卡拉瓦喬、林布蘭等大師的作品。

▲《兄弟們》除了在臺灣徵選30名素人演員，飾演「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警察，也從古典名畫中汲取靈感，再現哥雅、卡拉瓦喬、林布蘭等大師的作品。（圖／臺中國家歌劇院提供）

卡士鐵路奇的作品帶有強烈個人風格，2010年曾來臺演出的《嘿，女生！》將8公斤的鉛鑄重劍在女演員的膝下通電再澆淋上香水，代表作《神曲三部曲》更被法國《世界報》譽為「21世紀震撼世界的10個文化事件之一。」《美國民主》2018年曾到歌劇院演出，令觀眾經歷了一場巨大的殘酷夢境。

2018年，卡士鐵路奇於巴黎執導歌劇期間遇到法國「黃背心運動」，每天看到警察在外巡邏，對制服散發出的權威有感，進而創作出充滿神祕符號的《兄弟們》，猶太先知耶利米的警告、巨幅拍立得的荒誕劇大師貝克特肖像、台上警察們模擬經典名畫的身體樣貌、接連不斷的暴力場景，都像蒙太奇一般接連衝擊感官。

▲義大利劇場鬼才羅密歐．卡士鐵路奇爭議之作《兄弟們》，11月24至26日將在臺中國家歌劇院獨家登場。（圖／臺中國家歌劇院提供）

卡士鐵路奇這次挪用的畫作或雕塑，不一定是畫面呈現的美好，卡拉瓦喬的祭壇畫《基督下葬》、雅克．路易．大衛的《蘇格拉底之死》、傑利柯的《梅杜薩之筏》等，畫中人改以身穿警察制服的演員擔任，展現對國家機器的反諷或批判，將刺激我們不同的想像。

歌劇院總監邱瑗分享，劇中最有趣的挪用，莫過於林布蘭的《杜爾博士的解剖學課》，原畫中的屍體是一名小偷，曾因竊盜被砍掉右手，然後在解剖前大約2小時被處以絞刑；由於《兄弟們》的演員全部為警察裝扮，當舞台再現名畫場景，看上去就像一群警察圍著小偷一樣。

▲導演卡士鐵路奇曾說「藝術家的職責不是找到答案，而是製造問題。」劇場是創造體驗的場域，好好帶著新的疑慮離開，便是與作品對話最好的方式。（圖／臺中國家歌劇院提供）

邱瑗表示，每一幅畫都像是一把鑰匙，通往解讀劇作的路徑，也是卡士鐵路奇對血液裡「文藝復興」DNA的致意，在他「掉書袋」的同時，卻仍保留給觀眾自由詮釋的空間；他曾說「藝術家的職責不是找到答案，而是製造問題。」劇場是創造體驗的場域，好好帶著新的疑慮離開，便是與作品對話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