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無聲》因為聽不見 使得說出口變得更加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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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iLOOKER電影網

[有雷影評]

▲《無聲》海報(圖/CATCHPLAY)

本片被下了一個標題是「今年度最具後座力的國片」,的確因為疫情的關係,2020少了許多好萊塢跟漫威大片,可說是國片趁勢崛起的好時機,可是根據國片在台灣的市場,較賣座的類型以恐怖片最大宗(但今年看起來愛情片也表現亮眼喔)《無聲》所探討的是一個極度不討喜、又沉悶的議題,我身邊不少人因為題材而不太敢進電影院,片商也巧妙的在上映前隱藏部分劇情,若只從預告及網路新聞關注,所知可能僅限於聾啞學校的故事,但實際上觀影後才發現其實有另一條更震撼的主軸。

▲《無聲》劇照(圖/CATCHPLAY)

張誠(劉子銓 飾)是一名失聰學生,從普通學校轉至特教學校就讀,在那邊遇見了貝貝(陳姸霏 飾)及善良熱心的王大軍老師(劉冠廷 飾),他以為可以在這邊無憂的生活,沒想到學校間似乎盛行一個神秘的遊戲,而所有人對這個遊戲「內容」似乎都三緘其口,暴戾的學生小光(金玄彬 飾)是這場遊戲的主使者嗎?還是背後有更大的黑幕呢?

▲《無聲》劇照(圖/CATCHPLAY)

電影的第一幕,是電影內少數帶有明亮色彩的鏡頭,關於張誠在火車站被誤認為扒手,而被帶至警局訊問,警察無法和其溝通,直到大軍老師來到、開始比起手語,觀眾才恍然大悟原來張誠是一名失聰學生,透過一起平凡的事件,帶出聾啞人士在生活中的不便與難處(因外型與健全人士並無差別)張誠和貝貝爺爺在魚市場時亦然,當他被攤販大聲斥責,爺爺才走回來解釋他聽不見。

不論外頭世界是否嘈雜,對於聾啞人士來說,都一樣是「無聲」,而要真正走進去那個無聲的世界,從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因為聽不見,連帶使得說出口變成一件更困難的事,遇到問題的時候我們會鼓勵人們勇敢發聲,但有一群人卻連發聲的基本條件都不具備,讓他們更加成為社會上被忽視的對象。

▲《無聲》劇照(圖/CATCHPLAY)

特別想提提何仙姑在片中的形象,貝貝搭校車時總是會經過附近的戲班子,看著台上的人演著《八仙過海》她最喜歡的角色是何仙姑,而當她感到無助或絕望的時候,何仙姑總是會在那個時刻現身,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散著光暈、慈祥地看向貝貝,不少人說乍看很出戲,或是不明所以,其實我覺得那也不過是貝貝心中一方淨土的象徵,不管身心靈再怎樣被狠狠蹂躪,貝貝心中始終保持良善,她害怕張誠在團體中被孤立、替小光辯駁他的壞不是與生俱來;連在電影院坐錯了位,明明是票口的問題,卻還是道了歉離開。

「比起聽不見,我更害怕外面的世界」這句話體現了貝貝的行為模式,以及為何她選擇在這場遊戲中沈默,要跨出這個都由相同的人組成的舒適圈,需要很大的勇氣,而學校長期的漠視不管,讓貝貝只能依靠何仙姑這個虛幻的信仰度過每一個艱困的時刻,如果連能夠帶給她短暫安定的存在都沒有,那麼貝貝在張誠伸出援手前,也許就會掉進深淵之中了。恰巧的是,宣傳使用的標語是校車最後一排的秘密,暗示了憾事發生在校車上,而大多時候貝貝也是透過校車窗戶看到戲台,到了片尾,才和張誠並肩撐傘真正發自內心、舒坦的看向台上的八仙過海,色調也才從陰暗轉為溫暖,導演透過細膩微小的場景變化,去刻畫人物的心境轉換,是本片的過人之處。

▲《無聲》劇照(圖/CATCHPLAY)

還有被盛讚的一點是,《無聲》並沒有刻意去加深弱勢者的困境,也沒有去強化加害人的可惡和可恨,在這部片裡善惡無法絕對的二分,角色的個性是經由長時間的環境與他人互動所產生的結果,我們無法指著誰的鼻子說他就是真正的壞人,眾人的漠視可能使暴行蔓延;

而多一個人的關心與發聲,也許就能多拯救一個受難的靈魂。戲中還有隱藏的大魔王,而看戲的我們呢?即使我們不是電影中的一員,實際上卻真正經歷《無聲》的取材來源-台南特教學校的真實事件,至於事件內容就請大家去戲院觀影或是上網搜尋,我就不透露太多細節。《無聲》的導演柯貞年說,她想透過這部片探討愛與救贖,雖然這是一部看完心情會非常沈重的電影,但在現今國片的框架下,有人願意去觸碰這種敏感的議題,是非常勇敢且需要鼓勵的。

▲《無聲》劇照(圖/CATCH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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