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客愛逛市集　不愛進教堂？看開源軟體運動先驅雷蒙怎麼說

文／胡泳

傳統的軟體構築方法如建造教堂般，需要嚴密的管理體系，和封閉的集中結構。它的一個弊端是容易高度膨脹──想想視窗作業系統就知道了。

開源軟體運動先驅雷蒙（Eric S.Raymond）認為，要避免軟體專案不會因為規模和複雜性失控有個方法，他稱之為「市集模式」（Bazaar Model）。它是並行、點對點、動態的多人協同開發模式，結構扁平，參與者多是網路志願者，來去自由。

市集模式成功的要點，首先要弄清是使用者的需要還是開發人員的需要。開發人員的需求是好的軟體作品的源頭。Google的開發規則是一個很好的例證。大部分好用的Google軟體，都是程式師在二口口的「創新時間」裡開發出來的──Gmail就是如此。

第二，弄清是重建還是改寫。雷蒙說：「優秀的程式師知道寫什麼，卓越的程式師知道改寫什麼。」也就是說改寫或者顛覆的能力很重要。Linux的發起人並沒有另起爐灶，而是在Unix系統內改寫，並把原始系統的優勢發揮到最大。

第三，讓更多用戶成為合作者，並儘早發布。這是發現程式臭蟲的最好方法。大教堂模式（Cathedral Model）中，除錯的成本很高，耗費大量人力和時間，而且版本更新速度也不會很快。在市集模式中，使用者愈多，愈能對抗系統的複雜性，從而使得臭蟲愈容易被發現。

第四，Beta測試者是最寶貴的資源。這些Beta測試者往往也是駭客，可以在原始程式碼處發現臭蟲，並進行標記。若有一天，這些Beta測試者主動要求退出，也在預示著這個軟體專案的生命周期快要來臨了。

當下很多中國大陸的傳統企業僅知道讓粉絲參與，卻不懂得Beta測試為何物。最大的誤解是，在產品測試階段邀請的是對產品原理並不熱中的普通用戶，而非駭客級用戶。

測試也是產品開發的內容，駭客級使用者和開發人員擁有共用的交流模式。普通使用者僅僅就產品症狀進行描述，對於開發人員並沒有太實際的意義。對原始程式碼提出意見，才是開發人員樂見的。

第五， 需要具有編輯意識的產品領導者。好編輯不一定是好作者，但好編輯可以做出一本優秀讀物。在雷蒙眼裡，產品領導者的一大功能是「識別」創意，而非「生產」創意。他在總結自己的Ftchmail程式時承認：「是我限制了表現自己聰明的傾向。這至少反駁了設計原創是市集模式專案成功關鍵的論點。」（更多報導，請見1467期新新聞，以及新新聞官網）